言乐慌了,她喝了酒,要是撞到了人,她的责任可不。
她开车有注意前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东西。
夜深人静,她想到了平时同白筱一起看过的惊悚鬼片。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边这么荒凉,会有人?不是有鬼吧?
路上的路灯稀少,她伸长脖子朝前看,约莫是有团黑影子躺在前方的不远处,一动也不动。
一股恐惧从脚底窜上来,她咽了口唾沫,平静了一会儿,推开车门朝那团黑影走过去。
越来越近了,言乐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借着不算明亮的路灯,她看清了视线之内的人。
是一个男人!还穿着铠甲,披了一件月牙白战袍,战袍上隐隐可见血迹,他的头发用一根发带束在头顶,脸上亦是血迹斑斑看不清是何模样。
啊!
言乐惊叫一声,转身抬起腿就往停车处跑,速度快的不得了。
连高跟鞋掉了都没发觉。
坐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准备开溜。
时令是春末夏初,夜微凉,一阵冷风透过车窗刮到脸上,使她六神无主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一走了之的话,那个男人少不了会因为她的碰撞丢了性命。
思想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
她把车子朝男人躺着的地方开了过去,靠近后熄火,推开门走到男人旁边,试图叫醒对方。
“喂,喂,醒醒……”
好几声没有反应,而且除了一身血腥味,她并没有看到血迹从他身上流下来。
“车头凹了,他没有受伤吗?会不会伤到了内脏……”
言乐自言自语,她弯下腰,抬起他的一只胳膊放到肩膀上,费了吃奶的劲儿扶起男人。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身高,目测要比池奕清还要高几公分。
池奕清那个渣男一米八,此人估计有一米八八。
借着路灯散发的光亮,她看清了他的五官,斜插入鬓的剑眉,长长的眼睫毛,眼睑即使阖着,也能想象到睁开后是怎样的芳华,鼻梁高挺似雕刻,唇纤而薄,脸型像名匠刻刀下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脸上没有血迹的地方,好比高档玉石一样白的反光。
妈耶!
前脚刚被男人甩,后脚就捡了个比他更帅的男人。
老天待她不薄啊!
言乐看的有些呆了,也更害怕了。
这样的精致的长相,又是这一身行头,十有**是混娱乐圈的。
白筱是演员,先前听对方说其在榕城影视基地拍摄一部叫做《大将军》电影,这货会不会是主演之一?
她如果送他去医院,不巧被他的粉丝拍到,然后曝光了他狼狈的模样,顺带连累她被记者注意,她惨被男人抛弃,还酒驾,加之娱记也喜欢探索豪门密事,八卦不知道要如何写了。
她多年维持的千金形象不要要了。
可是不带去医院,万一他真的伤了内脏,耽误治疗怎么办啊。
言乐气喘吁吁的将他放到后车座上,打开车顶灯,动手脱了他的战袍,扒了他身上的铠甲。
洁白、还带着一丝淡淡兰香的xiè_yī映入眼帘。
剧组还挺讲究的,连贴身的衣服都是绸缎的,怪不得对外宣称这个剧拍摄投资了好几个亿。
手臂撑在他身体左右两侧,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心脏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像受了内伤。
她慌乱的心,稍稍放宽。
先带回家再说吧,如果天亮还不醒,她再送他去医院检查。
别怪她心眼儿坏,实在是她现在满身酒气,不敢去公众场合。
不过她撞了他一下,他竟然连一块皮都没破,而她的车头却变形了。
他的身子是铁做的吗?
而且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里来的?剧组拍戏为了逼真,花钱买了鸡血吗?
此时她酒也醒了,压下心中的疑惑,穿回高跟鞋,谨慎的开着车子返回所居别墅。
钟秀庄园,榕城有名的富人区之一。
这座别墅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贾秋荣买来讨好她的,她把名字变更后,便搬了过来。
没想到这一点引起了言峻的不满,认为贾秋容是故意想要撵她出去。
歪打正着,她顺势一番哭诉让他们冷战了三个月。
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男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言乐咬着牙,吭哧吭哧的将他扶下车。
开门进入室内,打开客厅的吊灯,扶着他躺到宽大的沙发上。
好重!
累死她了。
轻嗅了嗅满身酒味的自己,嫌弃的龇牙,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
室内的灯特别明亮,他的五官暴露在她眼前。
真好看啊。
最多二十岁出头,可能还是个在校学生。
妥妥的鲜肉一枚。
言乐收回视线,走回进门的玄关处,在鞋柜里拿拖鞋换上,径直往卫生间走。
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才看清自己此时的模样,眼线晕染在已经哭肿的眼四周,正眼睑下方还有两条黑线顺着眼泪的痕迹糊在脸上。
口红都抹到了鼻尖上,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如果客厅的男人。
不,鲜肉!看到她的模样估计得吓昏过去。
拧开浴缸中的水龙头,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些冰袋,用卸妆水卸了脸上的残妆,躺倒浴缸里敷眼睛泡澡。
舒服的嘤咛出声。
她决定等一会儿在打电话给白筱,同对方讲一声,她到家了,顺带问问她们剧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