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乐略失神的放下手机,突然觉得身体四周凉飕飕的,她下意识朝俞景望过去。
此时,他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温隽的气质在短短几分钟内竟然变冷了。
他身边似乎有一圈看不见的寒冰围绕,眸子亦是冷冷,泛着一抹嗜杀戾气。
她吓了一跳,她原本就对他的怪异之处心存忌惮,这一转变让她汗毛倒竖,说话中气不足,语速结巴,“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俞景这才发觉,他故意遮掩住的气势无形中露了端倪,缓缓的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难道跟她说,他听到了她与她娘亲的对话,得知她有男人这句话而生气?
他怕唐突了她,低下头没有吭声。
言乐瞥了他两眼,回想起她带他回家的经过,以及他的说话的方式。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他有心跳,身上的体温也是正常的,应该是个人,只是脑筋估摸着不正常。
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喊她做女儿了。
顿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给言峻通个信。
虽然对他与叶安心离婚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他多年来,他放在她身上的精力也是最多。
的时候,她经常因为贾秋荣排挤走她妈妈而欺负言悦。
可能是出于愧疚,他即使看到也不会说她什么。
而言悦,也会私底下搞动作坑她,每每都会被言峻处罚。
因为偏心明显,慢慢的,言悦再不敢了。
没想到,此次一出手,就是抢她的男朋友。
池奕清性子有些寡淡,她真好奇言悦是如何得到他的心,还让他在她的生日宴上宣布分手。
电话一接通,言峻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乐乐,你在哪儿?回家吧,你姐的事情,爸爸一点儿也不知情,爸爸也想不通,你和池家子谈恋爱,最后怎么会是你姐跟他在一起?”
言乐冷叱一声,不知情?说的好听,就算他真的不知情,但是贾秋容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她带池奕清第一次回家,那个女人和言悦就表现出了非一般的热情,当时她没放在心上。
因为她从来没把那对母女放进眼里过,现在想想,那时候,言悦估计就起了别的心思。
而她因为在外求学,除了寒暑假以外,平时和池奕清见面的次数也少。
也许很早之前,池奕清和言悦就有了交集,只是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言乐越想越气,态度较差,“您问错人了吧?您应该去问言悦,问我做什么?我一直在帝都读书,同池奕清一个月见不到两次面,我怎么会知道他和言悦搞在了一起?而且,抢男人这个病也许会遗传,她妈抢了我妈的男人,现在好了,轮到我了!我可算看清楚男人了,都是花心大萝卜,没有一个好东西!”
俞景:“……”除了最后一句,她余下来的话他全然不太明白。
而且她如何能有如此一说?一棍子抡死整片。
电话那头的言峻一噎,顿了一顿,保证似的哄她说,“乐乐,你放心,爸爸绝不会同意你姐和池家的那个子在一起交往,他最后还是得回到你的身边”
言乐不想在听言峻啰嗦,一个劈过腿的男人,即使能挽回,说不准下回还劈,吃一堑长一智,就算心再痛,她也不会再重复以前走过的弯路,知道言峻担心她,她还算有耐心,“我在钟秀庄园,我有些累了,不聊了。”
言乐指尖点了挂断,把手机放回桌子上。
厅墙角的欧式壁钟,估计还有一个时左右天就要亮了。
目光略过坐姿板正的俞景,他也太敬业了,坐着真像个古代的将军。
她是睡个觉再送走他,还是现在就送走他?
他先前穿的戏服化成了灰,此时穿这一身出门,活像个神经病。
带着他,她觉得丢脸。
可是别墅内又没有男人的衣服让他换,准备开口问问他穿多大号的衣服,想想算了,懒得听他叫她女儿让他占便宜,拿起电话,给专卖店打了过去,让对方送一套身高在一米八八,体重在七十五公斤以内的男人的西装和内衣裤。
低头看了一下他的脚,目测有四十三号,她怕买不能穿,报大了两个号。
万一大了,可以垫个鞋垫。
放下电话,进厨房给自己和俞景倒了杯水,把水杯放到他跟前,“你家在哪儿?”
这一片没有公交站台,出行不用车代步就得靠腿走。
路七弯八绕的,她真怕他会迷路,好人做到底,她送他去闹市搭车。
俞景沉吟片刻,他现在辨不清方向,周围环境又太过诡异,他还没搞清楚掉入深渊之后为何会落在此处。
目前他能够信任的也只有她一人,告诉她,顺带请她给他指条明路也好,“俞某乃是大汉人士,家在汉朝都城咸阳,敢问女儿此处是何地?”
噗!
咳咳!
果然是个脑子有毛病的,竟然连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喝个水也能呛着,蠢笨!
不过这透明的杯子,看着也甚是别样,比竹筒干净多了。
俞景视线略过杯子,道,“女儿,你没事罢?”
言乐抽了张纸巾擦嘴,忙摆手道,“没事没事。”
她思考着他的话,她历史学的还可以,咸阳在两千年多前的汉朝是某南省的,他家是那儿的?
说话的调调儿怎么和电视上的不一样,他用的是普通话,不过有一些怪异,好像带着一丝方言,她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