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陛下、皇后和殿下。”此时水寒明白了清平帝为何对皇太子进行拔苗助长的教导——陛下的身体太弱了,太子殿下必须在某一个时间长大。

幸运的是,皇太子殿下如此早熟。

德昌宫寝殿内,太上皇被董太妃歪缠了一夜,早就不耐烦了,听到黄琅禀报说御前总管太监苏延求见的时候,当即道:“宣!”

下榻的时候,他的头针扎一样疼,眼前一阵眩晕,被小太监搀扶着这才没有栽倒。

宫女涌了进来,仿佛没有看到委顿在榻上的董太妃似的,有条不紊地服侍太上皇穿衣盥洗。

苏延恭谨地向太上皇行礼道:“禀太上皇,皇后娘娘命奴才过来——”

他忧虑地看向太上皇。来时皇后娘娘曾交代,说太上皇年老体弱,要缓缓地禀报陛下病倒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太上皇凭直觉觉得有事发生——徐氏从来不多事,不会无故派人过来的,而且是御前的总管太监。

他挥手令大殿内侍候的人退下,只留下黄琅和钱进,这才问道:“何事?”他的脑袋突然很疼,觉得眩晕,并且想吐。

苏延不敢隐瞒了,忙道:“陛下夜间昏迷——”

太上皇闻言惊且恸,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头疼如裂,接着便呕吐起来。

苏延、黄琅和钱进都呆住了。

苏延忙大声吩咐外面的小太监:“快去请太医!”

守在廊下的小太监屁滚尿流跑了出去。

这时候董太妃才从寝殿里跑了出来,一脸焦急地扑到太上皇身上大哭起来:“太上皇,您怎么了?您刚进封妾身为太后,怎么就病倒了?”

苏延与黄琅相视一看。

黄琅当即就进了寝殿去寻找太上皇的旨意,苏延却看到董太妃唇角挂起了一丝冷笑,他快步走到殿门口,叫了小太监絮絮叮嘱了几句,命他去见徐皇后。

徐灿灿正在服侍傅予琛,隔着窗子听了小太监的禀报,冷笑了一声道:“太后?她想得美!”

她吩咐李嬷嬷:“带人去把董氏和侍候她的人捂住嘴带过来,关在坤宁宫西侧院里;其余太妃及侍候的人关在东侧院,都派信得过的人看着!”

腊月十八清晨,傅予琛终于醒了过来。

徐灿灿一直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他,不肯告诉他太上皇薨逝的消息。

她从碧云手中接过药碗,先舀了一点尝了尝,觉得温度正好,这才喂傅予琛喝了起来。

短短几日傅予琛就又瘦了许多,好不容易练出的肌肉又没了,俊脸苍白如玉,人瘦了倒衬得眉睫更长,看着却更俊俏了,别有一种病美男的感觉。

徐灿灿喂着药看着他,觉得心疼死了。

傅予琛也不嫌苦,默默地把一碗药给喝完了,接过徐灿灿递过来的蜂蜜水喝了一口,便开口问徐灿灿:“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过是旧病复发,”徐灿灿装糊涂,“能发生什么事呀!”

傅予琛瞅了她一眼,觉得徐灿灿演戏都不会,傻乎乎的,便道:“我想知道整个事件的走向。就从我病倒开始说吧。”

徐灿灿糊弄不过去了,也知道必须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方能帮傅予琛控制局势,便先在心里捋了一遍,然后开始叙述:“你病倒之后,我怕消息走漏,想到到太医院的距离和到承恩侯府的距离差不多,因水寒和苏延就在外面的值事房值夜,就命人叫了水寒苏延过来。”

“水寒又去请了我爹过来,到了天亮该早朝了,我怕事情捂不住,就先命水寒调动城内城外的新军,然后才请了马丞相和畅尚书过来,把你病倒的事情说了。”

“马丞相和畅尚书也说得先让太子少保水寒在城内外布置上新军,这样方能震慑有异心的人;马丞相和畅尚书请我照顾好太子殿下,然后便带着内阁其余八位大学士去上朝去了”

“后来我听说朝中大臣基本都被马丞相等人稳住了,只有太常寺少卿陈映云、大理寺少卿孙步峰和御史海定邦出来捣乱,不过被水寒和定国公带人扣了起来。”

“董太妃又嚷嚷着说太上皇答应进封她为太后,被我给堵住嘴关了起来……”

傅予琛秀眉微挑:“太上皇怎么了?”太上皇怎么会放董氏出来叫嚣?

徐灿灿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傅予琛明白了过来,轻轻问道:“太上皇驾崩了?”

徐灿灿挨着他坐下,把傅予琛揽入自己怀中,坚定道:“阿琛,别怕,有我呢!我会永远陪着你!”即使陪你去地下,我也心甘情愿。

傅予琛先是啼笑皆非,可是被徐灿灿认真地环在怀中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被人恶意地捏着用力挤压似的,鼻子也酸酸的,凤眼早已湿润了——那个教他、爱他、疼他、护他的老人就这样去了?

清平帝强扶病体勉力下榻,开始主持太上皇的后事,发丧、举哀、沐浴、饭含、入敛,他全都亲力亲为,极尽哀苦。

德昌宫正殿里支了高高的帐幔,帐内是太上皇的箦床,帐外设高案摆放着礼器和祭品。

清平帝傅予琛带着皇太子傅瑞率领群臣跪在青庐两边,父子俩相似的薄眼皮红肿,凤眼里含着泪,均泣不成声。

尤其是皇太子傅瑞,年纪虽小,却哭得酣畅淋漓极尽悲痛,简直是可圈可点,值得人效仿。

群臣不得不陪着清平帝皇太子恸哭,个个趴在草席上哭天抹地。

太上皇驾崩了,傅予琛伤心死了,徐灿灿却没啥感觉,她为自己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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