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皇后会是个不错的人,但当我们进入了卧室,接过了她递给了我的那杯红酒后,我瞬间才明白她脑子里打的是坏主意。
我见惯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废土上有许多人惯用这个套路,他们会先和你交朋友。然后请你喝上一杯昂贵的饮料,以示他们的真诚。不知不觉中,你会发现他们开始掏你的口袋,拿掉你的财物,开走你的车,把软绵无力的你,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种méng_hàn_yào溶化在酒后,无色无味,一般人看不出什么名堂。
刚开始,你的眼前会变得模糊,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别说是刀子,就连一只钢笔都提不起来。
除了头晕乏力之外,意识倒还能清醒,所以可以被问话,比如套出一些保险柜密码什么的。
不过,请别觉得我被坑过才会明白这些。那可与我无关,这是阿剁曾跟我描述过的经历。
当然,他还是会赖在我头上的。
皇后比想象中狡猾得多,她看似急转直下的温柔,其实,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她看我喝下了一口后,安心的坐在梳妆台上,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些奇怪的护肤品。
我自然乘机吐掉了嘴里的毒酒,不过,我还是决定佯装靠在床边,表现出一副无力的样子。
她笑了,诡异的笑了。
轻轻走到我的边上坐了下来,抚着我的手臂,愁眉不展的安慰道:“你没事吧,刚才的酒是不是有些烈了?”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说自己有些头晕。
“坐起来聊会?”她试探道。
“我感觉浑身乏力,坐不起来,眼前有点眩晕。”
她笑的更欢畅了。
拍拍我的肩膀,站起来走到柜子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细绳。
“晕眩就对了,放心,你死不了,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她过来握住我的手腕,想把它们反绑。
突然,我一下从床沿跳了起来,扑腾过去反手扭住了她纤细的胳膊,把她摁在地上,狠狠翻过了她的身子,不客气的踩在了她后背。
“酒里掺东西了是吧!”我狠狠地看着她说。
她先是很诧异,然后白了我一眼,看像一旁,默不作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我不信任你。”
“可你刚才还口口声声……”
“我说过我不怕你,但没说我信任你。”
“哼,你这么做,谁也信任不了谁了。”我生气的摇了摇头。
“本来就不需要。”皇后觉得可笑,她冷冷地呵笑一声。
“刚才我看了先知的日志。”我解释道,“我能确认笔记是他的,所以……”
“那又怎样!然后呢?呵,同情我?”她不屑的笑了。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皇后反过来质问我道。
“我说了我不能告诉你。”
“所以你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不是吗?”她愤怒的推搡着,却被我踩得更狠。
“放开我,弄疼我了!“她愤怒的咆哮着,像头狰狞的母狮。
“噢!得了吧,你刚才还打算害死我,这点教训算什么。”
“快放开我!”她继续抬高了音调。
“别叫了。”我摇头无奈的说:“你……真想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
“我是先知的……”
“先知的谁!”
我面部紧张,卡在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瞪大了眼睛,气愤的扭头看着我。
“哎,我真的没法说。”我摇头道。
“快说!”
“那么……你发誓我说了之后你不会变得更疯狂。”
“疯狂?什么意思?”
“你发誓。”
皇后犹疑了下,放弃了挣扎,忽而平静地说道:“好,我发誓。”
“我是阿信,先知的儿子,我想我们以前见过。”
“先知的儿子?儿子!阿信?”
“是的。”
她紧皱起眉梢,认真地打量了我的脸,目光又挪向我女性化的前胸,紧盯着大叫道:“你耍我!你怎么可能是他儿子!”
“嘘!别吼了!”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说:“没有,都是假的,假扮的知道吗?”
“假的?”她含糊不轻地从我的指缝中吐词说道。
“嗯。”
我松开了按住她的手,让她试着检查那堆假脂肪,她先是掐了一把,看着我面无表情,又气的用力拧钻了一记。
“疼!别这么拧,它粘着我里面的皮呢!”
“天呐!不可能,刚才洗澡的时候,我也完全没看到你有……”她欲言又止
“高科技,那也遮挡着一层东西呢。”
她傻眼了,呆看了我很久,忽然一下子惊醒过来,那张苍白的脸上交织着委屈和愤怒,挺起身子,一个劲地胡乱挥拳捶打我的胸口,嘴里嚷骂道:“你个混蛋,猪!死变态!……”
“你发过誓的!”我躲着她的拳头,无奈地松开了她。
这个恼羞成怒的女人,没有半点想讲和的意思,她泼妇般的捶打我,嘴里不停念叨着:“臭小子,我要打死你!扒了你的皮!”
“冷静点!我也是没办法!我看完日志才想起你的,小时候经常送糕点给我吃的那个姐姐,是你吧?”
“是……”皇后不乐意的垂下眼回忆道。
但她马上又抬起了头说:“你可以去死了!”
“我真不知道是你,以前你们谁都没跟我说过你是皇后……”
“咚咚咚!”一阵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