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地上横着两具断了气的尸体,蛤蟆脸和疤瘌头。狼藉的四周到处都是人类身上的碎肉,浓郁的血腥味顺着废土上的大风扑面吹拂在我的脸上。
我原来身上的那条白裙已然成了一段段的朱红色的破布挂在我的肩上,在它们黏住我流血的伤口前,我得把这再也不适合我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撕扯下来。愤怒过后,留下的是全身难熬的酸疼,那只像变异野猪似的疤瘌头给我做了一次免费的拆骨式按摩,特别是对我那胯间的劈叉,几乎拉断了我两条大腿上的韧带。他该感到庆幸,要不是老蛤蟆的打扰,我还会在这个彪悍的大块头咽气前让他体验到更刺激的报复。
摇摇晃晃的我支撑着赤膊的身子在大太阳底下走了一段,回到了阴暗的集装箱小店里,杂货柜上的东西还算不少,我拿了几包纱布找了一张还算干净椅子坐了下来,先是清理掉身上余下的伪装假皮,然后用嘴咬住纱布慢慢的缠在身上包扎起出血的伤口。
也许是因为我长出了毛发的缘故,所以外面那层仿生假皮剥离时只扯下了我的汗毛,并没像爱娜说的那般恐怖,连同我自己的皮肤一同被扒下来。乐观的来看,几大块伤口也不算什么,至少能让我看起来不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秃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