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取盏灯来。”
李府小郎君血红着眼,挣扎恼怒道:“哪个无礼狗奴,快放了我,不然不与你好果子吃,李叔,这狗奴欺我,快叫了护院打手收拾了他。”
李管事跌足疾呼,过来要搬雷刹的手,偏偏这只钳着李小郎的手又冷又硬,冷如寒尸,硬如钢铁,无论他如何搬扯只是纹丝不动,哀求道:“雷副帅莫失了分寸,小郎君体弱,哪经得这般挟制,你们来府为得查案,怎对我家小郎君无礼?快快松手,有个好歹,让老朽如何交待。”
阿弃点足跃上栏杆,探手摘了一盏白灯笼下来,凑近二人,雷刹一把拉过李小郎的衣袖,果然,那些泥斑全是点点血迹。
风寄娘闻得他身上腥臭味,掩鼻后退几步,避入雷刹身后。
李管事舌头打结,怔愣在那,李小郎硬着脖子叫嚣:“我定禀了阿爹与我作主。”
阿弃拿衣摆掩着灯笼飞身奔入院中草棚后,不多时,拎出一只被砸得血肉模糊的猫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