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林媛媛捂住鼻子郁闷问沈轻寒:“轻寒,我今天是怎么了?这鼻子一直痒,完全控制不住,你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沈轻寒抿着嘴角笑了笑,翻开历史书边看边回答:“身为医生,我负责任的告诉你,绝无可能。”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我光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很健康,说不定是有人在惦记你呢?”
沈轻寒的玩笑让林媛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人惦记我?难道是想跟我抢吃的?那可不行!
说完,她里的零食撕开,“还是赶紧吃掉为好,轻寒,你吃牛肉干吗?”
沈轻寒摇摇头,“不了,下午有文综考试,我得赶紧背书。”
听到这话,林媛媛倏地白了脸,带上哭腔:“下午有考试,我怎么不知道?完了完了完了,我死定了,轻寒你一定要救救我……”
沈轻寒惆怅扶额。
决定回去后还是把林媛媛交给战皓带,说不定战皓那种残酷的模式还真能将林媛媛的惰性治好!
司法部。
光线明亮,视野开阔的办公室里,贺兰砜坐姿优雅如同一座精心雕刻的蜡像,修长手指持笔签下几分文件。
身着制服,站在一旁的女秘书红着脸,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瞄了贺兰砜一眼。
贺兰砜掀起眼皮,视线冷然扫过她的脸,将文件递给她:“出去吧。”
他声线很淡,极其悦耳,女秘书听完脸色更红。
结巴道:“殿下……那个,能不能……”
“出去。”
冷冷两个字,打断了秘书接下来的话。
秘书被贺兰砜身上的冷气冻的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多待,抱着文件转身就走。
没过多久,战英就进来了,看见贺兰砜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战英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又打扰了贺兰砜。
他低下头,“殿下,y国那边有了新的回复。”
贺兰砜端起咖啡的手一顿,眸光深深:“怎么说?”
“贺兰家主同意了拜访请求,并且要求您即刻动身,因为……贺兰老夫人快不行了,她想见见您。”
贺兰砜眼角微动,漂亮的脸上神色一凛:“何时的事?”
战英当然知道自家王子殿下问的是什么,当即回答:“今天,贺兰老夫人被医生诊断出最多还能活三天。”
贺兰砜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
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个外婆,但血缘关系是抹不掉的,尤其是贺兰老夫人对贺兰昕太过宠爱,贺兰砜实在无法接受贺兰老夫人即将离世的事实。
他牙关一紧,“让人做好准备,我和轻寒今晚就动身。”
“是,殿下。”
战英领命,快速离开。
贺兰砜拿着咖啡杯晃了晃,重重放下后,摸出手机给沈轻寒发了条短信。
沈轻寒收到短信后,眉头深深拧起。
正在努力背书的林媛媛见状,又忍不住分心了:“轻寒,怎么了?”
沈轻寒起身,“没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沈轻寒给林若水打了个电话。
几声之后,电话里传来林若水柔和的嗓音:“轻寒,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学校吗怎么给我打电话?”
“妈妈,沈将军的伤势如何?你昨晚一直在医院,是不是他出了什么状况?”
听到沈轻寒这么问,林若水隔了好几秒才回答:“他没事,是有点其他的事情耽误了,你上你的学,这些都是闲事。”
“是这样的,妈妈,今晚我跟小白要去一趟y国,贺兰家族的老夫人病重,想见小白,我们可能好几天才能回来。”
“贺兰家族的老夫人,那不是就是砜儿的外婆吗?她病重你们是该去看看,贺兰家族跟国王陛下的往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如果他们对你们态度不好,千万别计较,只做你该做的事就好。”
“嗯,我知道,那药门这几天就麻烦妈妈您了。”
“好。”
挂断电话时,林若水正好从医院出来,身上的风衣略显褶皱,神色有些疲惫。
说起她昨晚遇到的事,其实根本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当时可是差点就出了人命
昨天跟沈轻寒一行人分开后,林若水拎着药材就朝医院而去。
坐上出租,林若水美丽的脸颊隐隐发烫,只觉得自己在女儿女婿面前撒了谎,很是羞赧,引的司机大叔频频回头偷看她。
没多久,林若水发现了司机的偷窥,脸色顿时恢复平静,出声叮嘱他:“大哥,开车时好好看路。”
司机见自己被抓包,连忙假装看向别处!
林若水正想提醒他前面已经快要红灯了,谁知道前方人行道突然横穿过来一位老太太,毫无畏惧的在车流中行走,而司机根本没察觉!
林若水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瞳孔放大,拔高嗓音喊了句:“小心!”
司机应声回头。
砰!
一声巨响。
林若水下意识的捂住头部,直到车子停下,她才揉着后脑勺缓缓睁开眼,但为时已晚!
那位老太太直接被撞出了几米开外!
司机踩下急刹车时,整个人都吓懵了,傻愣愣的坐在驾驶位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车水马龙的街头,周围的轿车来来回回,并没有人停下围观这一幕。
只是路边瞬间聚集了无数人,指指点点。
缓了一会儿,林若水打开车门下去,几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