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上京街面依旧一片喜气,小雪不断飘下,将路面铺上一层浅浅白雪。
黑色大众停靠在路边,车顶早已被白雪覆盖,车内暖气充足,完成任务的战皓战英打开门上车,战皓按奈不住,刚坐下就连忙朝沈轻寒邀功:
“主人,您吩咐的事我们都办好了,沈家所有族人都收到了遗嘱,而且我们还潜伏了片刻,听到他们商量着立刻就要去找程慕生算账。”
沈轻寒满意点头。
旁边的贺兰砜突然开口问:“你跟程慕生有何仇怨?”
沈轻寒闻声看了他一眼,一对上他那双深邃冷清的眼眸,心里就忍不住心虚,快速移开视线,沈轻寒强硬说道:“不关你们的事!”
然后她摆起了主人的姿态,扬声警告他们:“你们给我听好,身为佣人,你们只要记住三个不,不看不听不问!若是你们做不到,我们随时可以散伙!”
贺兰砜像是没听见沈轻寒的警告,径自环抱双臂,语气笃定:“果然有仇。”
沈轻寒心虚的眨了眨眼眸,咬牙忍住想踹他下车的冲动,毕竟销赃的钱贺兰砜还没给她!
贺兰砜眯起双眼,凝神沉思。
联想之前沈轻寒潜入早已身故的沈医生家中取走财物,再加上沈轻寒跟踪程慕生,甚至伪造沈医生的遗嘱,对沈家族人如此熟悉。
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贺兰砜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一个天马行空的猜测……
沈氏医药,装潢复古,三三两两的人群正在柜台购药,新招的员工业务还不甚熟练,店里不断响起客人的催促。
突然,店门外马路边传来几道刹车声,三辆名车依次停靠在路边,从车里走出来十来个趾高气昂的男女,朝着沈氏医药一拥而入。
率先进门的沈中华大手猛地朝柜台上一拍,声音洪亮:“程慕生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
随后跟上的沈国华也学着沈中华的动作,一巴掌拍到了另一张柜台上,语气吊儿郎当:“没听见我大哥的话吗?还不快去叫人!”
沈母带着儿子沈青冷笑着推开几个正在抓药的客人,抬腿就要朝楼上办公室走去:“跟这些下面的人废什么话,咱们直接上去揍那个姓程的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仗着有亲王殿下撑腰,强占我们沈家的财产……”
“对,听大嫂的话,揍姓程的!”
身后的沈家族人们应声附和。
正在此时,楼梯口出现了程慕生高大的身影,西装革服,满脸笑意:“哟,是大哥二哥和嫂子们啊!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安排人在门口接你们。”
“呸!”
程慕生刚走下楼就被沈母呸了一脸,表情顿时一变,虽然依旧维持着笑脸,眼底却闪过冰冷杀意:“大嫂,您这是作甚?小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沈中华越过沈母站到程慕生跟前,国字脸上露出一抹嘲笑:“程慕生,你小子行啊!以为巴结上了亲王殿下就能霸占我堂妹沈
轻寒的所有遗产?我今天还告诉你,别再做梦了,赶紧把沈轻寒的遗产整理出来交还给我们,或许我们还能网开一面不告你!”
“就是,程慕生,识相的就把沈轻寒的遗产还给我们,不然我们马上就去起诉你侵占沈家财产!”
沈国华一向都是沈中华的应声虫,今天也不例外。
程慕生背着双手,紧握成全,眼角余光扫过店里其他人,无论是员工还是顾客,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爱惜脸面的他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连忙扬声呵斥店长:“小李,你躲在后面当什么柱子?还不赶紧疏散顾客,没看见店里来客人了吗?”
小李正要动,沈母给几个沈家小辈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挟持住小李,不让他赶走客人。
沈母笑道:“程慕生,干嘛要把客人赶走啊?是不是你心虚,怕被人看见你丑陋的嘴脸?”
“大嫂,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小弟最近似乎没有招惹你们吧?”
程慕生默默蹙眉,总感觉沈家人今天来者不善,之前他们也妄想跟他争过遗产,可是有亲王殿下压制,沈家人瞬间就怂了,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更别说今天还敢找上门来惹事。
沈中华冷笑一声,“没招惹我们?程慕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沈轻寒的遗产,我们沈家族人有没有资格继承?”
程慕生听到这话,心中了然:“大哥,虽说你们确实有资格继承,可是轻寒生前已然留过话,她的财产只属于小弟一个人,只怕你们想继承,轻寒也不会答应吧?”
“哼!无耻小人!”沈国华大骂一声,迫不及待对沈中华说道:“大哥,把遗嘱拿出来给这个小人看清楚,沈轻寒明明把所有遗产都给了我们,根本就没这个小人的份!”
程慕生眼眸一凛,背着的双手不自觉握的更紧,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沈中华从西装内侧摸出文件,摊开面向程慕生,“程慕生,你自己看,这可是沈轻寒亲笔签名的遗嘱,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她死之后,名下所有遗产都归沈家族人所有!”
程慕生不可置信的瞄了几眼,然后倏地瞪大眼睛,咬紧牙关:“……不可能!轻寒不可能立这种遗嘱,这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沈母冷笑:“是不是我们伪造的,只要去鉴证机关一趟就能知道,来这里之前我们去鉴证过笔记,这份文件具有法律效益,如果你坚持不肯交出沈轻寒的财产,那么我们只好直接起诉你。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