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我喃喃道,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走廊中可以清晰的传向远方。
无力的声音仿佛是对那目光最后的抵抗。
身体感受着冰冷潮湿的地板,仿佛躺在深渊的舌头上,我放弃了一切抵抗,认命般的让那灼灼目光肆无忌惮接近。身体仿佛被它控制。
它指引着意识混沌的我,登上楼梯。一步一步踩在黑白相间的瓷砖上。像一个木偶一样,我迎合它。抬不起脑袋黑白相间的地砖如摩尔纹一样挤压我灵魂,每离开地面一步,灵魂便混沌一分,身体就失去一分控制。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制造超自然现象,但是可以感觉到它炙热的视线,和恶心的情绪。它在引导我的情绪发生奇怪的改变,从而得到我身体的控制权。
身体就像被它灌了**药一般。思维慢慢僵硬,但身体移动的速度却渐渐没有迟疑。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随着身体远离地面,我明白了守门的老头为什么没有任何盘问就放我进来,明白那时候奇怪的感觉,它在黑暗中从一开始就在影响我的精神。而我没有任何察觉。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被它骗了。
“跳下去,跳下去。”一种令人厌恶的情绪,带我来到了四楼最后一间教室。
“唉,够了。”我已经放弃了。
身体颤颤巍巍,发抖的手缓缓推开窗户,凉风一下涌了进来,淡绿色的窗帘在耳边呼啦呼啦的响。看着远远地发着红光的塔吊。面前漆黑一片。
身体跨出窗户。风吹散了我的头发,一跃而下。甚至感觉到了轻松,仿佛鸟儿一般的自由。然而我知道那轻松不过是怪异为了吸引跳下去的诱饵。
我想起2013年七月一日夜里,我在病床上醒来,那之前,我在无间的黑暗深渊中挣扎,死亡想要吞噬正在昏迷的我。毫无意识的我靠着生物的本能在梦魇中挣扎,不断的激发着我的求生**,即使现在想来,依旧可以让我泪如泉涌。显然和死亡比,现在的对手微不足道。
那个白色的影子在教室中越来越清晰。甚至在我接触地面前看到它从窗户探出头来的影子。
黑暗中我紧紧的盯着它,四目相对,不是她的样子。我反而放松了沉重的心情。不是就好。
不是那个女孩的样子,意味着她没事。仅仅一瞬间的对视中,它那阴郁的情感迸射进我的脑内。一瞬间我甚至要吐了。终于我明白了它究竟是什么。
原来只是一团令人厌恶的情绪。
感觉到它从楼上缓缓飘下,慢慢接近。伏在红色的血浆中的我挣扎着慢慢爬起。红色的液体盖住了我的五官,从额头不断滴落。
“你是什么?”那声音出奇的恶心,不男不女如倩女幽魂中的姥姥一样。
“我?当然是人类。”感觉到它的惊讶与恐惧,我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弱小的怪异欺骗了。
“不可能,人类从四层跳下来,怎么可能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感觉到它惊恐的情绪,我立刻想到杨哥应该可以从四楼跳下来毫发无损。它的见识也不过如此。
“怎么可能?你。。。。”看着浑身红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消失。覆盖在脸上的血浆渐渐变淡。
它不断在地上的红色液体与我之间切换视角。红色彻底消失在它的视线中。
如果不是它那恶心的声音。我甚至觉得它有点傻的可爱。
“两层幻境都没看透,还想迷惑我真的从楼上跳下来?”其一层幻境渐渐崩塌。血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你抓不到我。”它慌不择路的钻进教学楼中。
而教学楼就是我的另一个幻境。随着第二层幻境不断变小。它也意识到这楼宇是假的,此时我正站在在黑暗的操场中心。跳楼的戏码不过是在操场上原地跳下。随着漆红的教学楼幻象被压缩成指尖大小。它已经毫无胜算。如果它真的拥有实体,可能我也真的制服不了它,只能把它困在幻境中。只可惜它不过是恶念的集合体。
“求求你,放了我吧。”它蜷缩在幻境里,一动不动。仿佛只有那栋红色的楼才能给它安全。
“告诉我,有没有遇到一个女孩?应该穿着校服,背着挎包。”我严厉的声音在幻境之中对它更加震慑。
“没有,没有,你是我第一个目标。”它紧张的解释着。
“第一个?”同时我也疑惑了,以它的能力,这座学校应该早出事了。可是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错,你听我解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无形的他困在无形的幻境中没有再理它。
等可以处理它的人到咖啡馆再说。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校园,果然学校如一叶扁舟。抵挡着外面的意乱与霓虹。自身却也滋生各种各样的感情。
大雨彻底停了,西北方向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烁。既然她没来过这个危险的地方,应该还安全吧。我不经轻松起来。
回家的路上,没遇到警车巡逻,也没听到救护车吵吵闹闹的声音,穿过漆黑的街道。星星更清楚了。今天夜晚对大部分人来说应该算凉爽宁静的一晚吧?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家门口。
打开房门,对面阳台的灯光直射在我的脸色。习惯性的撇过头。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太阳照常升起。照在我干涩的眼睛上。
爬下床,喝了一口昨晚倒的凉水,翻着手机通讯录。联系杨成冰处理昨晚的超自然事件。
“杨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