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是不是很丑?”说着,慕容凛就要把面具带回去,可月辰泠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确实被惊讶到了,怎么说呢,如此看,怎么也不会觉得她是个男子,眼角的伤痕仔细看的话还是看得很清楚,很长一条,但因为刺印的那一朵花,竟是平添了几分妖冶,美得动人心魄,即使月辰泠不是肤浅关注颜值之人,却因这张脸是慕容凛的,还是痴迷了好一会儿。
“没有没有,很漂亮,看着是越发心动了,凛儿日后还是戴着面具吧。”
如此漂亮的小脸蛋儿,自然只能给他一个人看,他可不想旁人享受了这个福利,如果可以,就连慕容凛的家人,他也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的,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对于月辰泠的小心思,慕容凛只能哭笑不得,不过内心更是庆幸,她虽然扮作男子成长十几年,但心底里还是如女子那般在意自己的容貌,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只是骗旁人罢了,幸好月辰泠不是那肤浅之人。
两人皆是身份特殊之人,按理说不该有如此闲适的日子,可慕容凛还是贪心了,她知道外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所以硬拽着月辰泠在山中多待了两日,就连香葶也被她赶回了镇子上,而这两天里,月辰泠也实现了他的承诺,给慕容凛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慕容凛预料的一般,马尚书之死竟真的是月辰泠所为,而这其中缘由,慕容凛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牵扯到一桩辰耀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件案子,那时慕容凛还未出世,先皇又以雷霆手段压下,是以慕容凛对此事根本不了解,但月辰泠不同,他是亲身经历者。
“这……这……”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当年之案牵连甚广,近三百人为此事付出了生命,本以为已经斩草除根,却没想到还留有余孽,世事当真难料。
“凛儿,我知你如今身份敏感,如果你要……”
承担这份责任十余年,月辰泠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他曾遭遇的一切,可慕容凛是他选择的人,他不怕背叛,只怕她远离,诚实,是他一生的承诺,他不后悔说出一切,也不害怕慕容凛的决定。
“别说了,你明知道我做不出来,这事……我会想办法的。”
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慕容凛已经有了决定,早就说过她并不是那么执着善恶之人。
“说得轻巧,你想办法?你想什么办法,有本事你就去认罪啊。”
可有人却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直到显然,仍然觉得她虚伪至极。
月清梧从暗处走出,此时慕容凛带回了面具,毕竟她也不敢拿一家人冒险,所以月清梧显然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语气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恶劣。
“闭嘴!”
收起笑容,又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可多么可笑,明明她未出声之前,他和别人却是言笑晏晏,好不开心,凭什么,凭什么她相伴这许多年,还不如一个外人。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更多,你以为卓姨会看上一个男人吗,你别痴心妄想了!”
卓姨?如果慕容凛没听错的话,这是她第二次从月清梧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这个人是……“凛儿,我的母亲,卓思苑。”短短几字,慕容凛脑海中有了些许印象,来自于那少之又少关于翊王府的信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翊王妃未嫁入王府之前的闺名便是卓思苑,他……他真的是翊王的遗腹子!
翊王何许人也,史书记载不多,但偶尔有些甘冒大不韪的人会提及几句,和先皇一母同胞,少年英才,举世无双,年仅十五便被封了王,是当时众皇子中独一位,深受其父君的喜爱,甚至早有立为太子的打算,后来不知为何,卓思苑嫁入王府第三年,翊王竟被其父君判了个谋反的罪名,而后便顺理成章,翊王府上下皆受牵连,连卓思苑娘家卓府一家也被判斩首示众,一代英才就此陨落,而后不过两年,先皇即位,此案被封入卷宗,再不得开阅。
现在看来,月辰泠和卓思苑便是这其中的漏网之鱼,他们心中的恨可想而知,可如果将他们的行踪公之于众,两人必死无疑,毕竟算得上是叛党余孽,可月辰泠皆告知于她,这等信任,月清梧自不会甘心。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眼下这种情况,如此说,不知是否能够安抚月清梧,但慕容凛算是表明了态度,月辰泠握紧她的手,表示感谢,可这一幕看在月清梧眼中,更是气愤异常,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说什么,月辰泠都会在意,而她却沦落为一个多余的人,她没忘记卓思苑曾说过如果有朝一日大仇得报,她会被嫁给月辰泠,对,月辰泠向来听卓思苑的话,这话他定然不敢违背,如此想,她才放宽心,最后他们在一起就行了。
“哼,说得轻巧,对了,哥,卓姨找你,她现在也到了这边,但她不会愿意见慕容凛的。”月清梧在淮安待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有机会知道苏临容的真正身份,如此,她只会更加开心,慕容府的人,卓思苑更不可能看上。
“凛儿,我……”
“去吧,我没事,香葶那边估计也等得不耐烦了,我正好跟她汇合。”
“好,待我得空,便去找你。”
就这样,月辰泠随月清梧一道离开,慕容凛在山中多待了一会儿,将屋内的一些小物件摆放整齐,又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才离开,在她心里,怕是早已把这间屋子当成了二人的家,也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