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是……雪隐趔趄了两步站定。
在路上散步的雪隐被一道飞来的白影猛撞一下跑开了。看那背影……雪隐眯了眯眼,是十七!刚才匆忙一撇,十七好像哭了,难道,东窗事发了?不行,她得去看看。
“十七?”雪隐有些担心地轻轻叩了叩门。一路追到酒窖,却发现门被从里边扣上了。隐隐约约的从里边传出微小的低泣。
雪隐没有再敲,等了一会儿发现里边没有反应,见司音不想开门便想移步离开,刚刚转过身子,‘嘎吱’门开了。“师兄,进来吧。”
司音声音有些暗哑,眼圈有些红,像是哭过的模样,脸上却是干干净净,像是被擦拭过的痕迹,看来她并不想让她知道此事,真是,何必如此逞强。雪隐有些心疼。
“师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可是找我有什么事?”司音将雪隐带了进去。“师兄,坐。”二人相对而坐,榻中间摆了一个小茶几,大概是九师兄搁置在这里的,毕竟这里一直是他在搭理。
“哼,刚才被一个冒失的小子撞了一下,故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个?”雪隐轻笑,并没有打算一针见血地让司音敞开她的伤口给她看。
司音一脸迷糊,好一会儿才想到刚才仓皇之中好像撞到了什么,难道是十五师兄?“师兄,对不起,是我太莽撞,我向师兄道歉。”真是太失礼了,司音低着头,小声嚅嗫道。
看她那副可怜相,本就不是来吵她的雪隐更是下不去手了。给司音倒了一杯茶(酒被雪隐换掉了),“刚才跑得如此之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将茶递给司音佯装不经意问到。
司音木然地接过茶饮了一口,苦涩之感萦绕口齿之间,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没……”事。本想敷衍过去的司音在看到眼含关切之意的雪隐却是再也说不出来的。
蓦然间一股委屈之意喷之欲出,一种想倾诉的yù_wàng充斥着,司音抽噎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此事她才发现,原来她那所谓的坚强如此地不堪一击。
司音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肩部不住地抖动,哭得很是悲伤和压抑。雪隐叹了口气,哭吧,哭出来就好,就怕她一个人硬扛着,不肯与人分担。
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想给她一丝安慰。“师兄,我和离镜分开了。”擦了擦脸上的泪,司音笑着对雪隐宣告道,只是,那脸上究竟笑得有多勉强她却是不知道的。
“嗯,师兄知道了。”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司音动了动了嘴角,却发现自己已无笑的气力“大师兄早就说过,离镜不可靠,我却没有在意,在我看来,离镜喜欢我,我喜欢离镜,这还不够吗?”很明显,不够,现实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石壁,司音开始回想,为什么她如此坚信他不会负她呢?是了,离镜的眼神,离镜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诉说一个事实,他爱她。
明明自己没有任何表态,却傻傻地只身一人跑到昆仑虚,只为见她一面,明明受了伤,明明不被昆仑虚的上仙待见却还是待在山下不离开,依旧是为了她。
“明明向四海八荒起过誓言,他亲口说过,无论我是何等身份,都要与我在一起,我信了他,结果呢?”单单一句负了她就么结束了?司音声音有些哽咽,别开脸看向窗外,每说一句,心里便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爱你吗?”司音蹭了下眼睛,哑着嗓子无所谓到,“大概吧。”
“那你呢?”
“我?哏,当然也爱他呀。”司音仰头望天,却发现泪水根本止不住。
“那只能说你们不合适了。”我是来劝分的,我是来黑离镜的,我是来安慰十七的,如此默念三遍,方能平心静气地看着司音。
怎么说?司音擦着红肿的眼睛。
“这个……”雪隐有些窘迫,“比如说,身份地位,性格爱好,共同语言,人生观价值观什么的也是占很大因素的。”雪隐绞尽脑汁地瞎掰着,拜托,她都要哭了好不好,在感情上,她也只是只菜鸟啊!
师兄是说外因也很重要吗?虽然后面听得不是太懂,但大概意思她还是明白了。
见司音转移了注意力,雪隐说得更起劲了,“而且,就算你真与离镜在了一起,若是这些外因依旧存在的话,发生矛盾只是时间问题,到那时,你又要如何做?”姑娘,未雨绸缪很有必要啊摔!
“十七,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比离镜好上千倍万倍的那种。”雪隐握着司音的肩膀用十足肯定的语气道。
看着努力安慰自己,帮自己,不想让自己难过的十五师兄,司音有些感动。真是,明明自己还是愣头青,却偏偏还要来安慰自己。司音有些感动亦有些想笑地抽了抽鼻子。
司音往前一靠,倚在了雪隐的肩上,“师兄,你不懂,无论以后遇到的那个人多好,终究不是他……”最后一句说得极为轻浅,却还是被雪隐听到了。司音努力撑着,但眼里的伤痛与无奈却像是要溢出来一般,浸湿了雪隐的衣襟。
雪隐不住一怔,想不到十七竟伤的如此之深,忽然发现自己的安慰竟如此苍白无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那个,十七,师兄是乱说的,你别在意,我只是,我只是……”
听到雪隐语气弱弱的小心讨好的样子司音轻笑出声,直起身子认真道,“我知道师兄都是为我好,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