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待李清惜再次苏醒,全身像散了架般痛楚,但她还是吃力的起身,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还会疼,她没死,她居然没死,是该庆幸吗?
回想起坠渊前的种种,慌忙的张望着四周一眼,“子玮,子玮~”咬牙吃力的起身,看着四周除了草木灌丛外就只有自己身前水塘,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难道掉下深渊时他与自己失散了?
但对方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更伤上加伤?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不敢想。
吃力的往前走,待走了一圈,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出口,就像一个被荆棘围住的唯一空余地方方可落脚,只有一个现实,她被困住了。
“怎么办?我不能困在这里,我还要去找他,我不能死,不能。”咬牙,坚定意志,让她不能绝望。
但三天后,她根本无计可施,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想办法就是被困在这一大片厚如城墙的荆棘灌木中,无法脱身,虽然她可以学习古人钻木取火,可以利用太阳光生火,吃水塘中的鱼维持生命,但那只是生存的本能,她不要被困在这里,了此残生,她要出去。
愠怒加上焦躁的心,让她似小孩撒泼般对着灌木丛撒气,原本纤细白皙的手臂全部被荆棘划的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也不在乎,只想发泄心中不甘心。
“耶律隆绪,你到底在哪里?我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打累了,撒累了,她气馁的蹲下身抱着自己,无助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眼中的水雾更是让她柔弱楚楚,让人疼惜。
终于,在她泪滑落的那一刻,模糊中听到一声声叫唤,似在唤着她的名字,她摒住呼吸,生怕是她的错觉,听错了,当确定是在叫她的名字时。
她激动不已,蹭的从地上起身,欣喜若狂,“我在这,我在这里。”大叫着想要引起注意,只要能出去,就算是敌人她也顾不得了。
灌丛外似听到焦急的回应,曹子玮心潮澎湃,更大声叫唤,“惜儿,是你吗?等着我,不要怕,没事的。”大吼着回应,就怕声音不够宏亮,对方听不到会害怕,天知道他醒来时她不在身边他有多心急如焚,顾不得满身的伤,一心只为找到她,他绝不再允许自己再弄丢她一次。
待曹子玮凌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她面前时,她激动的差点眼泪没掉下来,也许是因为对方也安然无恙,也许是对方带来的就是她的希望。
见她欣然落泪,曹子玮心疼到窒息,顾不得身上的脏污顾不得满身痛楚的伤痕,上前,用力的将对方抱进怀中,加重力道,似乎想将她揉进身体里,心疼不已,她的泪是他永远的痛,他的脆弱,他的泪眼迷朦在看到她的那一秒已全部决堤,他找到她了。
更用尽所有力气一般,将她深深的禁锢在自己怀中,一切情感与爱意都浓在这一抹拥抱中,化尽他所有的相思之苦,让人动容。
~
但她并没有着急的离开,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实状况不允许,也许是找到她了,他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强撑的意志力与满身的伤上加伤让他体力不支,在她面前昏厥了过去,最可怕的是半夜居然开始发起高烧,一会冷一会热的,她只能在一旁他热时给对方不停的换冷水衣巾,在对方冷时拼命的加柴火,一晚上他都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昏迷不醒时只要握不到她的手他就会慌乱大喊,“惜儿惜儿,”的唤她,直到她跑过来,哪怕她不说话什么动作都不做,他显然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一靠近他就停止叫唤再沉沉的睡去,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从来不知道他生命无助时会这般孩子气,像个讨糖的细孩,几分可爱,让人心疼。
唇角微微上扬,见对方安稳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火光的映衬下有着一丝好看的剪影,她从前就知道对方的睫毛细长还微卷翘,她曾戏谑的玩笑过,对方有着一双比女孩子还美的瞳睫,而这时他就会郑重其事非常严肃的回驳她,不对,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就在我眼前,她眸若星河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还要美,声音胜过仙音,容貌绝尘,最重要她柔弱似水又钢过硬石,心地善良,像一朵带刺却又无害的玫瑰,个性又倾城,他要一辈子珍惜与爱护,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与苦,这时她就会低眸莞尔一笑,羞然。
那时候的他们那么纯粹那么简单又那么单纯,那些日子是美好的,是值得人怀念的,干净又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与尘埃,只是时间与岁月已过,有些东西再美好都只能成为记忆,可以回忆却无法再回去。
“子玮,忘了我,重新开始,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惜儿了,我的心~”想着他的霸道与专制,她唇角自然一丝上扬,美的让人忘了呼吸,“已经住进一个人,他占据了我所有心思,此生李清惜绝不负他。”想到他,她的心就一丝温然,清眸中全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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