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出了什么事情,他更知道。
可这些东西都被他给忽略了,只抓了她的问题出来,就大作文章。
这就是她的男人么?
“姓权的,你个王八蛋!”
占色气极攻心,一万种想法在脑子里交织成了一团乱麻。极度恼恨之余,她双目圆瞪着,几乎想都没有想,抬起巴掌就往他脸上招呼了过去。
“操!又想打我?占小幺,你他妈真欠揍了!”
她扬起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男人给捏住了。
在那仿佛被怒气撕开过的空间里,带着男人暴躁的低骂声。死死捏着她的手腕,他的眼眶猩红如血,心里的嫉妒与憋屈在胸口不停的荡来荡去。
他生气,他愤怒!
如同一头暴怒的野狼,愤怒激得他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几乎无法控制自个的情绪,紧握的拳头倏地就扬了起来,狠狠朝她砸了过去。
占色心漏跳了一拍,瞪大了眼睛。
在他凛冽的掌风里,她蹙着眉,挺直了脊梁,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准备生生受着……
然而。
拳头擦着她的面颊而过,狠狠地落在她脑袋边的皮椅上,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嘭’声儿,在突破的车厢里,甚为骇人。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紧闭的车厢门儿,被人从外面猛地推了开来。
“四爷——!”
进来的人,正是铁手。
conqueles的定制房车,体积很大,可不算太隔音。
他们的争吵与动静,前面的人早就听见了。
不过到底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铁手即便心里焦躁,却也不方便过来。可这会儿听着情况不对,好像四爷上了手,铁手就有点儿憋不住了,气血冲脑,直接就冲了进来,一把拉住了情绪失控的权少皇。
“四爷,有什么话,跟嫂子好好说!”
他本想替占色解围,也为他们两口子劝架,害怕真的伤到了谁。可铁手这愣青年没有谈过恋爱,哪里会知道感情这事儿上的微妙之处?!
往往,两口子在一处,什么话都好说。一旦有了外人掺和进来,不论是谁都再也抹不开面儿了,事情只会越来越糟,劝架只能适得其反。
尤其……还是他。
果然,他冲进来阻止的举动,无异在权四爷的怒火上又烧了一把油。
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权少皇蹭地转过头,直起身坐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眯了眯,逼视着他,声音凉透了。
“怎么?你也心疼了?”
铁手垂下眼皮儿,面上没有表情,不善言词的他,又怎么会劝架?于是,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四爷,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动手?他要真跟她动手,她还能好好呆在那儿?
权少皇盯着铁手,心里‘嗖嗖’漏着风。
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有招惹男人的本能。不是这个,就是那个,现在竟然弄得他身边儿的人,都不跟他一条心了。因为,如果换了别的人或者别的事儿,就算他把人给打死了,铁手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别说会踹开门儿来阻止他了。
这算他妈怎么回事?
他冷下了脸,笑容阴郁,“铁手,我要真打她,你会怎么样?”
这句话,对于铁手与权少皇来说,彼此都懂什么意思。可身体缩在椅子上的占色,却完全不明白个中缘由。在她看来,权少皇的意思,好像她占色就像交际花一样,和哪个男人都有一腿似的那么轻浮。
对严战,他那么说,她将就可以理解。
可这会儿,对于前来劝架的铁手,他竟然也这么说。
这,真真儿地刺到了她的心。
一时间,郁气汹涌上脑,她生着的泪水,接过了话去,声音冷到了极点。
“权四爷,我俩的事儿,与手哥无关,你少拿别人来找茬儿。我说过,你是爷,你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想与你吵架,更不像与你说半句话。”
“呵,不想跟我说话?你他妈想和谁说话?”男人这会儿也是气极攻心,说话更是没遮没拦,转过头来,暴躁地抓过她的双肩,目光狂鸷地盯住她,他红了眼睛,样子邪肆到了极点。
害怕他会动手,铁手不着痕迹地抓了他的手臂。
“四爷……”
喊了一块儿,他停顿住,语气恳切,“四爷,嫂子,你们俩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说开来就好了。生气的时候,都口不择言,不要当真,更不要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来。”
铁手的语言能力有限,这两句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鼻翼里冷哼一下,权少皇看着铁手,脑子里像安装了十万个马达的齿轮,糟乱地快速转动着,转少了理智,眼眶红得仿佛在滴血,嗓子沙哑地命令。
“铁手,下去。把门关上。”
“四爷……”铁手皱眉。
“下去!”
他脸上的阴冷情绪,还有蕴在其中的浓重恼意,让铁手心里怔了怔。
权少皇很少对他用这么严厉的语气。
当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愿。可是这会儿,他的目光掠过占色一张委屈的苍白小脸儿,心痛了痛,就没有办法放开手了。静默了一秒,皱了一下眉,他弱了声儿。
“四爷,这件事情,你……”
在他又要重复那句没有技术含量的劝解之前,权少皇皱着眉头打断了他,心里的千头万绪,乱成了一锅粥,迸出齿缝儿的话则是又冷又沉。
“铁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