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强来到老屋外对詹保生说:“保哥,既然是演抗日狗血剧,咱们就演今年元旦晚会一起表演的那个小品吧,呃……”吕强想了想:“咱们就演两个国名党炮兵慷慨就义的那一段吧,来,你先躺着假装受伤。”在对方照做后,吕强调整好情绪发急地说:“三炮,三炮,你不能死啊,你才打了两炮!”
三炮拍着自己的胸脯,吐了一口黑血,喘息说:“九炮,我,我快不行了,你一炮都还没放,你就先放两炮吧,鬼子要冲上来了。”
九炮托着三炮的头:“三炮,我倒是想放,可我第一天上战场,不会啊!”
三炮又吐了一口黑血:“我靠,亏你还叫九炮,你不会放炮,当什么炮兵,跑战场上来干嘛?”
“不是我想来,我是被抓壮丁抓来的。”
“抓壮丁的士兵怎么说你最会放炮了?”
“那是抓壮丁的士兵不了解情况啊。他们在村里吆喝,谁最会放炮?结果我就被抓过来了,可他们哪里知道我是打麻将最会放炮啊!老子打麻将,专门放炮,从来就没赢过。”
三炮又吐了一口黑血:“那我怎么听说连长说你最会放炮了?”
“那是老王不了解情况啊。连长一直骂我乱放马后炮。”
“那我刚刚放的两炮,不是你协助的吗?”
“那是你不了解情况啊。刚刚你放炮的时候,协助你的人是老王,我只是给老王捶肩膀!”吕强说到这里,听见了哈哈大笑声,瞥眼看去,只见二愣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正躺在九爷身边不远处哈哈大笑。
吕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看了看坐在门口的九爷,意思是,人已经被我们引诱出来了,你快抓住他啊。
想不到,九爷非但不起身去抓他,反而学二愣子一样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鼓掌喝彩说:“好!演得好!!”
二愣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径直走到九爷身边说:“爷爷,你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演得好搞笑啊!”
九爷左手有些颤抖地搭在二愣子肩膀上,就在九爷想发力扣住他的时候,二愣子推开九爷的手向左移了移说:“诶?爷爷,怎么不演了?是不是皇军来了?”
九爷赶紧向吕强和詹保生打眼色,示意他们继续演。
詹保生扮演的三炮又吐了一口黑血:“我靠,现在鬼子已经围上来了,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电话叫指挥部放炮啊!”
三炮有些为难地问:“可是,咱们炮兵连就剩咱们两个炮兵了,指挥部会为了咱们两个而出动飞机吗?”
“放心吧,一定会的,咱们要是死了,鬼子的炮就要打到指挥部去了。指挥部不傻!”
“恩,有道理。对了,咱们的电话呢?”
九炮饶了饶头说:“糟糕,刚刚老王带着电话投降了。”
“我靠!……要不咱们也投降算了?”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那怎么办?”
吕强刚要说凉拌,却瞥眼看见二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了,二愣子从内裤里掏出手机递给吕强说:“九,九炮,你就用我的手机打给指挥部吧。”
想不到二愣子这么快就入戏了,吕强将计就计,他接过二愣子的手机,问道:“谢谢你!请问你是?”
“九炮哥,我,我是炮兵连的李秀林啊,我来救你们了。”
吕强信口胡诌道:“哦,你就是那个逃兵李秀林?”
想不到二愣子信以为真,发急地说:“九炮哥,我,我不是逃兵,是,是皇军太多了!”
詹保生说:“你就是逃兵!”
“我真不是逃兵!”
“趴下!”詹保生命令道。
“是!”二愣子马上趴在地上。
吕强和詹保生瞬间扑在二愣子身上,欣喜地将他扣住了。
二愣子并不反抗,仍旧争辩说:“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了,我,我不是逃兵,不是逃兵啊。”
吕强继续信口胡诌说:“是不是逃兵你说了不算,我们现在要带你去指挥部!”
两个人架着二愣子就来到九爷身边。
九爷也有些惊讶,这二愣子平日最喜欢看抗日剧,想不到居然入戏这么深,但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些东西,他推了推老花镜,佯装首长的样子,看着二愣子说:“李秀林,本座现在问你,你把小花的遗像和那片鹅毛藏哪了?”
二愣子有些恍惚地问:“爷爷?爷爷,你什么时候成首长了?”
“这可是军事法庭,你不要问这么多,告诉我东西藏哪了就可以!只要你如实招来,你就不是逃兵!”
二愣子有些发急地说:“不,不行呐,爷爷要杀小花,我必须将她藏起来,我不能告诉你东西藏在村口的桃树上,因为我告诉了你,小花就有危险了。”
在知道小花遗照的下落后,九爷觉得这戏没必要再演了,他重重甩了二愣子一巴掌:“兔崽子,瞧瞧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你他妈的差点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我,我没干什么啊,首长,我真没干什么啊,我逃跑是不得已啊,皇军冲进我家了,我必须赶回去救我爷爷。”
九爷叹了一口气说:“咳,他脑子已经乱得像一团浆糊了。”说着,九爷又对吕强说:“小花的照片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我们现在去取吧。”
詹保生抢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照片在哪里了,那么着急去拿干什么?先救小美。”
九爷说:“不行,我必须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