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火锅肉吃的很少,张晓彤准备的菜被一扫而光,而刘嫂准备的菜却一直没有动过,就那么放着,没人伸手。
今天的火锅吃的时间比较长,张晓彤根本不像做客的客人让人招待,反而是她拼命的招待胡诚学。
“胡大哥,你尝尝这个,绝对好吃,还有这个,这个……”一开锅,张晓彤就夹菜到胡诚学的碗里。
“你想撑死我吗?”胡诚学的碗里的菜垒得像小山一样高。
“多吃点,你太虚弱了。”张晓彤呵呵傻笑。
“许一凡,你不用掩饰你的心虚,我只看中结果。”胡诚学才不管张晓彤隐瞒了他什么,只要他能治好他的病,他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他都不管,更何况几个小小的谎言。
“胡大哥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张晓彤拍着胸脯保证。
吃过饭,收了桌子,张晓彤和刘嫂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就让大家各自去睡。
“你不是要给我治病吗?”胡诚学看着他们忙里忙外,以为很快就会开始,没想到竟被赶去睡觉。
“啊,治病呢,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时辰不对,治了也是白治,所以大家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待时间到了,我自会叫大家起床。”张晓彤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
“治病还有这么多讲究?”胡诚学表示怀疑。
“那当然!胡大哥,接下来治病你会很辛苦,所以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休养生息,这样你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去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张晓彤把胡诚学扶到他自己的房间,让他好好睡觉。
“许一凡,你究竟搞什么鬼?”胡诚学现在感觉张晓彤很像神棍,他是不是太渴望痊愈了,才会如此相信他?
“胡大哥,我没搞什么鬼。真的,你就听我的吧,午夜之后,我会叫你起来。”张晓彤劝说。
胡诚学凝望着张晓彤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可是他除了看到一张笑脸,什么也看不出来。
“许一凡,你不会就想骗住宿一宿吧?”胡诚学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可信。
先许一凡有自己的酒店,放着酒店不住却跑来住自己的小平房,这不太现实。
再说如果柳明心真是他干姐姐,还愁没有住宿的地方吗?
“胡大哥,我有这么没品吗?再说,你这里又不是皇宫,我为了住一宿非要死皮赖脸的待在你这?行了,我还要去看看刘嫂把我的房间收拾的怎么样了,你早点休息。”张晓彤帮胡诚学盖好被,转身出去。
张晓彤走了,可是对于胡诚学来说,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毕竟是关系到自己下半辈子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心大到真的睡着?不过是躺在床上熬时间罢了。
而张晓彤却不同,她是必须要上床睡觉,剩下的事就交给寂寥了。
午夜还没有到,但外面也早已悄然无声。附近的居民也安静了下来,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吠,很快便又沉寂下来。
胡诚学睁着双眼,盯着外面的月亮,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在旋转,但他始终听不到许一凡那屋的动静。
他不会真的睡死过去,忘了吧?
胡诚学的心里不踏实,便起身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张晓彤的百果酒和草茶真的有作用,胡诚学此刻感觉下地的双腿,不再像是灌铅那么沉重,初落地时,也没有刺痛传来,只是膝关节还没有那么灵活,行动迟缓罢了。
为了不惊醒隔壁的刘嫂,胡诚学很小心的不出任何声音。
他慢慢移动到院子里,打算去敲西厢房的门。
院子里的葡萄架爬的到处都是,树影斑驳,摇曳多姿。
突然胡诚学感觉有个人影晃过,他在空气中闻到了汽油的味道。
“谁?”胡诚学喊了一声。
躲在暗处的人想不到三更半夜胡诚学会突然起床,怕他叫喊招来四方邻居,便起了杀心。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毁了这胡家小院和杀了胡诚学,此刻正是好时机。
原本他是打算放一把火,造成生意外的假象,既然被现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要你命的人。”躲在暗处的人现身,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直接向胡诚学刺来。
胡诚学行动不便,心道遭了,不该打草惊蛇的,让自己陷于危险之地。此刻他即便大叫招来刘嫂,也挡不住这匕刺来的度。
刚刚有了新生的希望,想不到还没有开始,他就要命丧黄泉,胡诚学为自己感到悲哀。
想到自己浑浑噩噩的这几年,也罢,死了也就解脱了,于是胡诚学并没有呼救,而是死死的盯着杀手,看他杀自己。
杀手没想到胡诚学明自己要杀他,却躲也不躲,还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一时之间被看的毛,心里微微一颤,动作一顿不禁暗道:一个废人,临死之前还如此镇定,难怪江少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掉不可。
不过那又如何,该死之人还是得该死,杀手把心一横,停顿的动作继续向前。
胡诚学以为他会体会冰冷的匕划过脖颈或者刺入胸膛的凉意,却没想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一只茶杯,正好击中杀手的手腕上。
只听铛啷啷一声,匕掉落的声音和茶杯摔碎的脆响一同响起。
胡诚学迅看向茶杯飞来的方向,那是许一凡居住的屋子,窗户被打开,却没有看到人。
杀手失了匕,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面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