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却于此刻,只听噗噗两响。
自上而下攻击的白眉鹰王,以及击到胸前的金毛狮王,竟然倒折而回。
就仿佛他们面前各出现一面橡胶之墙,将攻击力道尽数弹飞。
一个玄衣青年凝立场中,左手抓了一把金毛,右手则扯落一条白眉。
“是你?”那白纱遮面的圣女,美眸瞪大,万万不敢相信,刚刚出手救下老僧的竟然是此人。
就见项峰呵呵一笑,将手中抓着毛发和眉毛扔在地上:“我看什么白眉鹰王和金毛狮王,应改个名号,就叫独眉鹰王和无毛狮王比较贴切。”
原来,狮王被刚刚把一把抓中,后脑处已然秃了一块,金毛中矗立着一片光亮头皮。
白眉鹰王更是滑稽,一条白眉被生生扯落,露出殷红血渍,令一条则疼得扭曲,龇牙咧嘴。
五色旗众,见两位法王受辱,纷纷扑上前来,拳脚刀剑一齐往项峰身上招呼。
项峰轻叱:“土鸡瓦狗,魑魅魍魉。”
两臂一摆,各出一条大龙昂扬,龙尾甩击处,五色旗众拦腰横断,龙首撕咬出,连首带胸半个身子咬碎。
只是一击,一圈教众支离破碎倒为一片。
金毛狮王和白眉鹰王,额头见汗,纷纷倒退三步,大怒问道:“你是究竟是何人,怎会有如此武力?”
白纱圣女一攥掌心,也是娇叱:“你到底是谁?为何阻挡我教行事,劝你不要自讨苦吃,我十方教众金刚不坏,你若蛮干,用不了多久,真气耗尽,变如那老僧一般,成为案板鱼肉!”
就见无名僧人挨了一顿拳脚,又被那乌金之索锁住,一张清癯老脸,变成煞白,显然真气耗损甚巨。再打下去,很可能一代活佛,要命丧当场。
项峰呵呵一笑:“圣法加持,金刚不坏?很不巧,项某打得就是金刚不坏。”
他把袖一摆,根本对众敌人看也不看,只来到老僧身旁,两手贯出,扯中乌金索来,要给老僧解围。
直到此刻,圣女和两法王,惊讶回头。
就见刚刚被项峰击成一地尸骸的摩尼教众,此刻周身黑气没有助他们恢复伤势,反而不断逸散,汇成洪流,朝项峰体内灌输。
不过杀得是一群小鱼小虾,项峰见数据面板有所增加,但也不多。
圣女和两王瞠目。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不复活?”
“不错,有我摩尼圣法加持,就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也能白骨生肌,倒地立起才对。”
“那护法黑气散了,应该是真的死了!”
本来那圣女,见项峰出手击退二王,击杀一圈教众,就已是震惊,此刻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他所杀之人,竟能破护法真身,倒底这项峰是何方神圣?
项峰此刻已拽中老僧身上的乌金索,两臂四下一扯,只觉坚韧然后苇席,刚硬如精铁,柔中带刚,扯不断,揉不拧。怎么使力,都是变形后一下回弹。
那圣女却是美眸一眯道:“项峰,我不知你用何等方法,破了我教护法真身。但这乌金索,是我教教主从黑天柱求来的宝物,绝非你一介凡人能够扯碎。奉劝你就此收手。否则我放了老僧,用此宝捆你,你也只能束手就擒。今日只是我摩尼与武林一脉之事。与你何干?”
鹰王和狮王上前,又摆出姿势,欲要对项峰形成扑杀。
“圣女,别跟此人废话,放了那老秃驴即可,他受伤不轻,内力损耗严重,已经不足为惧,这能破我教护法的小子,才是大患。”
“是的,此人不除,则我摩尼危矣。请圣女先请法宝,缚了这小子,我二人齐上先取他性命。”
摩尼圣女却是掌心紧握,秀眉一蹙,有些挣扎,随又娇叱:“项峰,今日之事与你无干。当今天子昏庸,我摩尼现世,不过是欲发亮天下,照明世间。以三尸脑神丹控制群雄,也不过是想笼络力量,一起颠覆昏君之朝廷,还天下子民一片朗朗乾坤。你若是明人,就算不入我教,也当放弃阻挠我等行此义举,还不速速退下!”
此话不出倒还没什么,这话一讲,项峰只觉心头好笑。
你们要反的就是老子,还不让老子管了?
被乌金索捆缚的老僧,在项峰撕扯绳索间,也是东摇西晃,烦闷欲呕。
此刻却见这个年轻人停了下来。
项峰暗道:“这绳索还真是个宝物,暗魔塔出品果然非凡。”
以他提升后的巨力属性,再配合大球子他信力的话,还真有可能把此索撕碎,但一来会遭遇反噬,二来平白浪费一件宝物。
项峰忽然咧嘴一笑看向无名老僧:“老修行,你且忍着点,我帮你把它撸下来。”
“撸下来?”
就在无名僧人一脸黑线中,项峰两手使力,抓紧绳索,从头到脚,一点点给他往下撸。
这乌金索有法力加持,贴肉生根,无名僧只感觉被撸之处,火辣辣钻心疼痛,似乎皮都要被扯落,连忙让项峰出手轻点。
两个法王和白纱圣女也是看得发呆。
别说这项峰法子虽然粗暴,但颇为有效,绳索被他大力往下撸,自脖颈到胸前再到下腹,眼见着就要撸下腿来,还老僧一个自由。
两个法王,哪里还敢发呆,一使鹰爪功,一使七伤拳,就朝项峰杀来。
项峰却看也未看,两手因抓着老僧绳索,不能放松,便轻轻一跃,离地而起,两脚夹着判官之笔,以脚代手于地面上画出一柄长刀。
与此同时,只听呼哧一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