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没影响才对!”安沁被勾得食欲暴增,她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从他手上绕过去,快速抓起一块扔入嘴里。
扔得太急,连手指都没感受到南瓜饼的热度,嘴就遭殃了,烫得她全身都在乱动,那软软的小东西黏在嘴上,连吐出来都不容易。
她眼泪汪汪,脸上变得红扑扑的,眨巴眨巴眼睛楚楚可怜。
云越连忙伸手到她嘴下,“快吐出来!”
南门尊正在此时端来了凉水,准备给她喝下去,看见云越毫不顾是否不卫生,伸手就放在她嘴巴下,他的动作顿了顿。
安沁伸手,越过云越从他手中将杯子夺过,她灌了一大口水进去,将滚烫的温度浇熄,才含着眼泪将南瓜饼一点点嚼碎咽下去。
吃完,她张开嘴巴透气,“我才不舍得吐出来,万一吃不到下一块呢?”
两个男人一愣,都苦涩的笑了。
云越笑得怜惜。
南门尊则有些惘然,原来有些不被他允许的东西,她珍惜成这样,宁可自己被烫伤,也不愿失去,那是不是很多时候他做错了?
正在晃神之际,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云越甚至用勺往安沁嘴里喂鸡汤,他眉目一厉,做错了又如何?总比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强!
他冷声一咳,“云少好意我们就领了,剩下的就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做吧,若是被其他人看见,还以为这……”他颇有深意的笑笑,聪明地没说完最后的话。
云越笑了笑,“还希望尊少不要误会,我与安沁是旧友,现在仍然是好朋友,对她关心和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我相信作为男人,尊少遇见如同安沁这样的旧友时,也会是一样的吧?”
他温润的眼神在与南门尊相接之时突然厉了厉,随即又恢复了平和,笑得无害温和,南门尊暗暗捏起了拳头,知道他的若有所指,他一笑,“凡事都有度,总归是过犹不及,对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太方便打扰你们了!”年关,云越公务繁多,能过来也是忙里抽闲,那句试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既然他知道分寸就好!
总是不放心安沁,偷偷给她做了个电话联系的动作。
安沁微微一笑,扬起嘴角道:“开车慢点!”
“好!”
两人默契的关切,不溢于言表,却始终在彼此的眼神中流淌,这里面有他与她从未有过的契合,这让南门尊嫉妒得有些抓狂。
他将病房门砸上,将安沁没吃的东西全部吃光,以一种发泄的方式,那南瓜饼过甜,他明明不喜欢的,安沁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破。
田欣打来电话,她嚷嚷的声音很大,问她有没有吃中饭,怎么结了个婚就跟医院杠上了,总有住不完的院,这是运道不好还是男人不好。
安沁偷偷看了眼神色万变的南门尊,安慰她一句将她给打发了,沉默下来的病房异常尴尬,南门尊有些坐不住了,“烧退了就回家静养吧,这也快过年了!”
“好!”
请来医生检查,烧是退了,但是有复发的可能建议在医院治疗,安沁坚持要回家,南门尊只好依她,接回尊厦,安沁站在楼下不肯上楼。
南门尊一眼就看破她是因为什么,懒腰一抱,直接将她扔上了床,被子一盖暖气一开,药、水都搁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安沁疲倦地眯着眼睛,他安排好一切在床边坐了坐,见她似乎睡着了才起身离开,楼下黑色幽灵快速离开的声音扎入耳朵里显得很刺耳。
她睁开眼睛望着空洞洞的屋顶,嘴角的笑越发凌厉。
景蓝湾。
南门尊将车停在楼下。
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速食上楼,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屋子里空气极为不流通,有一种濒死的萎靡感,看得人眼睛发痛。
卧室里,药片散了一地,床上光裸着肩膀坐着一个眼神空洞的女子,那长长的头发缠绕在身前,像是无助的水草。
听见声音那眼珠子才转了转,径直找到聚焦点,目光徒然大亮,她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扑入他怀中,低低哭了一阵,又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的是你吗?”
“是我!”南门尊眉心皱起,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双沉静安和的眼神中情绪大动,漂亮的瞳孔闪了闪,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唰唰地从眼眶里跌落出来,纯净得像鱼美人哭泣时滴落的珍珠。
“我还以为又是我的梦!”
“不会是梦,是我!”南门尊抚摸着她的脸,将她的泪水擦去,“我在你身边了,不信你摸摸看!”
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上,他端详着比起三年前瘦弱了好多也消沉了好多的女子,这几年她过得好吗?若不是那日在医院撞见她,看见了她手中滑落的报告单,那他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不,不要你,你走你走!”她捧着乱糟糟的头,将头发揉得乱成了一团,“我不要你看见这样的我,我不要!”
记忆中的温婉清新不见,是逼到绝望时锐利的挣扎,南门尊握紧了拳头,将她抱入怀中,“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该到了面对的时候了!”
她颤抖着,哭得稀里哗啦。
耐心地将她的情绪安抚,南门尊将速食递给她,“饿了吗?”
沈清摇了摇头倒在沙发上,“我一点都不想动!”
他无奈,打开冰箱一看,还有没吃完的面包便拿到她面前,沈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