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她哭久了,忘记开灯,现在整个屋子暗无天日,黑暗里那酒气浓浓蒸腾,身后男人发出呢喃,全身都在她身上擦来擦去。
她僵硬到颤抖,心惊肉跳地问,“南门尊,是你吗?”
“不然你希望是谁,嗯?”将她的脸扭了过去,南门尊的吻直接落下去,安沁及时一侧头避开,他的唇落在了脸侧,顺着脸侧的弧度就往脖子上滑。
“你喝醉了吗?”她推搡着他,想尽一切办法逃脱,却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怕惹怒了男人。
“醉了……”男人的嗓音都哑了。
“还是早点睡吧!”她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起来,男人的手摸上去,是柔软的空调被,迷醉的眼睛才睁开,“想睡你!”
“南门尊!”她握住他扯被子的大手,低声下气道:“我现在腿伤着,可以不可以不要?”
“我想了,怎么办?”男人直接将身体靠过去,用灼热的温度表达他的热情。
安沁叫苦不迭,腿被他压着有点微疼,又不敢反抗太过,他凑过来唇很火热,她一时手足无措,将枕头整个将他的头按住,想要推开他。
南门尊豁然坐起,黑暗里独他那双银曜石般冷冰的眸在闪动火光,“你找死?”手里,捏着那个枕头。
他捏了捏,转身开了床头柜上的灯,女人红肿的眼睛赫然在面前,将湿*了半边的枕头砸在她脸上,南门尊冷道:“哭什么哭?难不成,跟着我你还委屈了?”
她敢说是吗?
摇了摇头,“不是,是其他的事!”
“什么事?”见她的回答几乎没有犹豫,南门尊的嗓音才软了下来,他趁着醉意倒下去将她抱住,“说出来我听听!”
多想那句调侃,你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安沁想笑却哭了。
她想要转过头去,南门尊却抬起她的下颌,将她整张泪脸摆在他的面前,“不说,我可不管你了!”
“你能帮我?”安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觉得呢?”
他能帮,只看他愿不愿意帮,如果有他帮一把,弟弟的学费真的不必愁了,妈妈可以不必强撑着,舍不得上医院,如果得到好的治疗,妈妈的身体会很快康复。
“能不能……”一开口就哽咽了,安沁吸了吸鼻子,“帮帮我!”
昏黄的灯光下,安沁满脸的泪水,她睁着晶莹剔透的眼眸望着他,眼神中那抹倔强被此刻的无助取代,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南门尊在她胸前一埋,不想去看此刻的她,“说!”
少了男人的注视,她紧绷的神智松懈下来,出口的语气仍旧僵硬,这种请求从未对人开口,“我妈妈的身体似乎又不大好了,弟弟的学费我也没凑够,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应应急?”
“多少?”男人搂了她的腰。
安沁一咬牙,“十万,行吗?”十万,足够母亲好好治疗一段时间。
“你拿什么还我?”南门尊扯开了她胸前的纽扣。
安沁一动不动,“等我工作挣了钱,每月每月地还给你,成吗?”
“你一个月多少钱,十万够你还几年了,我可等不了!”
“我晚上还可以去弹琴,五年之内一定全部还给你,真的!”安沁怕他不信,激动得要坐起来,南门尊直接松了她,从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镀了金边的卡,昭示着它的尊贵,同时暗示着里面的金额,安沁不敢动。
“拿着!”男人低低一句。
她伸了手,却不敢去触碰,这样一张卡一旦拿了,她欠下的东西就多了。
“不是要借钱吗?怎么不敢要了?”南门尊将她扯到跟前,盯着她脸色的全部神情在看。
安沁咬了咬唇,“南门尊,我……”
“少废话,拿着钱,睡觉!”男人喝了点酒,性子本来就急,被她一磨二磨已经没有耐性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安沁失望瞪眼,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原来不过是当她在卖!她真是神经错乱,才会想到向她借钱!
冲动之下,那样的话问出口,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之极,她做好了全部接受侮辱言语的准备。
南门尊将卡往她脸上一砸,“当然是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怎么可以穷成这样?传出去,辱了我的名声,拿着!否则,办了你!”
她微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南门尊已经很痞地将卡塞入她胸前的内衣里,那棱角戳痛了柔软的肌肤,她才反应过来,那低俗的动作让她想起,电影里很多大款不是这样打发小姐的吗?
他终究是这样看她的!
“南门尊,我不是卖,我是走投无路了!”工作,不能做,演出,不能去,她拿什么来挣学费?拿什么来养活爸妈呢?
“谁说你卖?”南门尊翻了个身,将她实实压在身下,大*腿搁在她的伤腿上,迫使她不敢随便动弹,他低沉道:“早点还我!”
安沁一颤,硬是从他怀里挤出来,确认他的认真后,终于破涕而笑,她拼命点头,“嗯,一定!”
“抱着我睡一晚,减免五千块!”他伸出手臂,等待着怀里的空虚被填满。
安沁脸微红,吸了吸鼻子窝过去,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泪水全都蹭在他昂贵的内衬上,自动忽略上面的香水味。
第一次投怀送抱!
南门尊勾唇。
试验了几次,还是笑颜如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