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尊一边抓着安沁,一边眯眼盯着有些誓不罢休味道的云越。
一个女人而已,他玩大了点吧?
云越深沉的眼眸,安沁不敢多看,怕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她低下了头,“今天的事,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
拽着南门尊要走,南门尊却拽回了她,“这样,多没礼貌啊?”
“南门尊!”
她低声叫他,已经有几分哀求了,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因为在他的眼里她肯定是故意跑出来的,还想躲在云越的庇佑下与他作对。
云越满眼受伤,难道她宁可待在这个恶魔身边?他一出现,她就恨不得跟他一起马上离开吗?
不会的!
他已经习惯对什么都淡淡的,并不偏执于任何事物,可这一次他想要为自己的心偏执一次,“留下来,别走!”
我会保护你,一直!
南门尊忽然大笑,犀利的声音震碎了温馨的画面,他吃准了安沁绝对不会留下,“哟,好感人啊,我都要感动了,可惜啊,床上那玩意儿不是靠感动吃饭的,而是靠魅力,是吗?”
他抓起安沁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她的眼泪拼命在眼眶里打转,这样的屈辱她可以忍受,可是在云越面前,她就觉得异常痛心,像是一千把刀子在同时割她的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哭了。
狠狠拍开南门尊的手,转身冲入了夜色里。
云越追了几步,落寞的停住脚步,他看见安沁上了南门尊的车,动作那么迅速而熟练,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吧?
南门尊被安沁刺了一下,他收敛了情绪,吹着口哨一脸得意地从云越身边飘过,“你啊,阅女的经验不够,受不住女人!”
得意,嚣张,在转身之后全数消散,留下莫名的深沉。
车上,有低低的抽泣声,南二为难地站在旁边,看着南门尊走过来更是一脸难看,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而哭换做是他都无法忍受,何况向来霸道独断的爷?
车开,车关,那重重砸下的声音叫人胆战心惊。
“要哭,滚下去哭!”他冷冷扔出一句话,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酸楚的躁意烧得他没着没落。
耳畔,抽泣声压下去,那凌乱的呼吸声分明是宣告着那个女人还在为云越而哭!
他猛然睁眼,吓得她呼吸一滞,他长臂一探将她的头压在了他脸上,牙齿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用力很猛,很快尝到了血腥味道。
安沁疼得颤抖,全力反抗无效,她还被按在了车窗上,后脑勺撞得生疼,她闷哼出声,紧咬住牙关不肯妥协,南门尊被阻隔在外,逼得急了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一捏。
那力道全数落在了伤口上,她疼得尖叫,他却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长驱而入大有攻城略地之势,她只感觉到一种麻木的疼,要害被卡住,她无法动弹,僵直着全身去承受。
许是他满足了,许是觉得这个木偶般的身躯无趣,他松开了她,眼神中藏着惊涛骇浪的愤怒!
平日里,他不算粗暴地吻她,偶尔还能感觉到她情不自禁的动容,很少是这种彻底的僵直麻木,这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吗?
他发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鲜血直流,她只是淡淡的捂住了嘴巴,像是一点都不疼一般。
那幅模样更叫南门尊气愤,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妈的,别这幅死样子,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安沁望着他,缓缓的苦笑,还好那个唯一求救的机会没有给他,否则现在她已经身在地狱,这样的男人,她又怎么奢望他会去救她?她又怎么能奢望他会体谅她,哪怕一次?
她跟云越,已经被他给亲手毁了,即便她那么贪念云越的温度,她也再不能去走近他,因为她不配!一想到,心就像是被针在扎,懦弱的泪水想要忍住,终究还是忍不住,她倔强地撇过头,疲倦得不想说话。
“你找死?”他又将她扭过来,怒视她苍白的脸,真想将这毫无表情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看看里面藏着的到底是张什么脸,她失踪他到处找人,她居然跟奸夫在这里你侬我侬。
“怎么,是恨我把你装纯的事暴露?现在,偷人的机会没有了,很恨我吧?”
安沁扫了他一眼,分明是俊逸无双的容颜,为什么非要弄得如此刻薄,他这样霸道的人怎么可能懂?
这般扎人的话,她居然没有了反应,若放在平时,她还不脸红脖子粗硬是跟他争个是非出来,南门尊所有的怒火像是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火气不减反而越烧越旺。
“瞧你这样,昨晚他不行?”
昨晚……
安沁望了望泛着淡淡晨曦的天空,已经天亮了呢,为什么她的世界还是一片黑暗?
“说话!”他死死掰开她的嘴,“你***说话!”
唇瓣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又有新鲜的血液顺着干涸的血迹流下,她不小心在车窗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来她那么狼狈。
蓬头散发,脸颊比以前更为消瘦,嶙峋的骨头突出,脸色白得跟新粉刷的墙壁一般,薄薄的更像是一张纸,唇上的血迹干涸难看,那新鲜的血液又艳红狰狞,就连往日里最闪亮的那双眼睛都暗淡无光,甚至呈现着几分死寂,她活脱脱有几分像鬼了!
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憔悴成这样,若是被父母看见,他们该有多心疼?
她以为,她很坚强可以撑过去,她以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