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装糊涂,你这水性杨花的妇人。我一片好心,竟是让你惹出了这许多的事情来,你现在就离开此处,回家去吧。”穿云伸手抓住桑叶的胳膊,把她朝着门口拖去。
桑叶心想,若是此番离开,只怕不好回来,于是使出了那“千斤坠”,胡搅蛮缠间跟那穿云使劲的攀扯在一处。
穿云瞧着桑叶跟个狗皮膏药一般,心中有气,挥掌欲打,口中骂道:“你这妇人,没脸没皮,我若非看在桐花的份上,万万不能让你进门。”
穿云有功夫在身,略一使了巧劲,把那桑叶推搡着,朝着门口而去。
桑叶心有不甘,口中不停说道:“穿云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看在桐花的份上?桐花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倒是快些说清楚!”
穿云把桑叶狠狠掼在地上,口中厉声道:“你若是再敢编排桐花一句,我立时就打死你!”
桑叶素来嘴硬,口中更是不停骂道:“你这浪荡子,定然是与桐花有了苟且之事,所以才会这般护着她!你快些告诉我,你究竟如何把桐花哄上了床?”
“我再不给你些颜色看看,你只当我是死人呢!”穿云伸腿就踹,把那桑叶踹的连连痛呼。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要打死人了!”桑叶口中嚎个不停。
“你再嚷嚷!”穿云又踹了桑叶几脚,口中厉声道:“桐花的名声岂是你能编排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她对你这么好,为了你养鱼,为了你去跟那三郎拼命,你这个没心肝的,如此狼心狗肺,我今日就替桐花好生的教训你一番。”穿云边骂边踹。
那厢桑叶却边哭边嚎,“你替桐花来教训奴家?这算是哪门子的说法?奴家跟桐花可是嫡亲的姐妹,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急赤白脸的要替桐花教训奴家?这天底下可算是没有王法了,你当你是八月半的月亮呢——光明正大的来打我?”
桑叶的声音很是嘹亮,此番又扯开了嗓子干嚎,于是那动静可谓是惊天动地。
穿云怒气冲冲,又踹了穿云两脚,“你若是再敢嚎叫一声,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桑叶扯开嚎叫的嗓子,突地顿了下来,她瞪着眼睛看着穿云,口中不服气的说道:“你既然这般翻脸不认人,那就莫要怪我了!”
穿云不知桑叶这是什么意思,只看着这桑叶缓缓起了身,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最后对着穿云冷笑一声,“你且等着!”
“我等着!”穿云气愤道。
桑叶冷笑一声,转身回屋去了,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她背着个包袱出了门,瞧见院中立着的穿云,只挑起嘴角冷笑道:“亏奴家先前还对你芳心暗许,此番也算是看透了你的真面目!”
桑叶再不袱穿过宝瓶门,方才进了前院,就又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哭声,“桐花啊……你家长姐被人打了……”
穿云听的脑门子发涨,又恐她扰了娘子清净,于是赶忙去了前院,那桑叶早就出门去了,那嘹亮的哭声又从隔壁院落里传了出来。
“桐花,你瞧瞧你长姐被打成什么模样了……这人下手太过狠辣……生生是要打起奴家啊……”
“桐花你在哪里……你快来瞧瞧你家长姐……”桑叶的声音,像是一路嚎叫到了后院。
穿云好不容易落了清净,也不去管她,只任由着她吵吵嚷嚷的去了。
且说桑叶一路嚎叫着去了后院,瞧见桐花正低着头看着水缸,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听到桑叶嚎叫,她抬起身来,看向桑叶,“怎么了桑叶?”
“桐花,你快些瞧瞧我的身上,再看看那个心狠的把奴家打成什么样子了!”桐花指了指身上,又要哭喊,“桐花,你方才是没瞧见,他对我是又打又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心狠之人……”
“怎么了桑叶,谁打你了?”桐花上前,仔细打量桑叶,眼看着她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这才放心下来。
“还不是穿云那狗东西!”桑叶愤愤说道。
“穿云?”桐花眼睛一亮。
桑叶抽泣间瞧见桐花这模样,立刻的扯住桐花的胳膊,一脸怀疑道:“桐花,你快些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那穿云有了苟且之事?”
桐花登时红了脸颊,甩开桑叶的手,口中斥道:“桑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桑叶有些心虚,偏偏嘴硬,“若不是你们二人有了苟且之事……他怎会这般打我……”
“你莫要满嘴胡沁!”桐花怒气,目中又说道:“桑叶你这嘴上也没有个把门的,只什么话都敢往外撂,此番这院中只有咱们二人,你胡说八道也就罢了。若是这屋子里头还有第三个人,我只怕当场就要吊死在这屋子里头。”
“桐花……你莫要一惊一乍的……这院子里头亮堂堂的……哪里有人……”桑叶期期艾艾的说道。
“桑叶你可曾听说过隔墙有耳这句话?何况刚才你那嗓门恨不能吵得巷子口都能听到,你只顾着自己痛快,能说的不能说的,你都嚷嚷出来,你让我以后该如何做人!”桐花心中心疼桑叶,又想借着这个机会,好生的劝导桑叶一番。
“桐花你这是多心了……方才奴家从外头回来……并没有瞧见什么人……”桑叶的声音明显的变小了。
“桑叶你就这般大大咧咧,无所顾忌,总有一日要惹出祸端来。”桐花又说道。
桑叶面带愧疚,显然听进去了桑叶的话,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