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掌柜的美意,我不过是途径此地,很快就会离开。”宋如是开口拒绝道。
掌柜的眸光一暗,口中突地冷冷说道:“姑娘非要如此?”
宋如是冰冷道:“多谢掌柜的,我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宋如是其说话间已走至门口,掌柜的突然冷冷问道:“姑娘非要如此绝情决意?”
宋如是并没有理会掌柜的,而是径自打开了房门,房门乍开,宋如是一惊,原来不知何时,房门口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人个子高壮,满脸横肉,正怀抱双臂,冷冷地看着宋如是。宋如是回首,正对上笑颜如花的掌柜的。
“姑娘还是留下来的好。”掌柜的一脸无辜含笑道。
宋如是“嘭”的一下关上了房门,扭身对掌柜的冷冷说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一城之中,如意客栈,后院,客房,石娘与郎中双手交握,四目相对,一目圆睁,一目轻阖,一人清醒,一人昏睡,一人黯然神伤,一人无知无觉,一人开口欲言,一人昏睡无知。
石娘正定定的看着郎中,突然听到一阵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她心中猛地一跳,缓缓松开了郎中的手,慢慢起身开门。
门外立着的是一脸局促的玄衣小伙计,见到石娘开门,他陪着笑脸道:“姑娘,眼看就到了用膳的时候,姑娘可否饿了?厨下恰有些刚做好的吃食,姑娘若是饿了,我现在就去为姑娘准备膳食。”
石娘眼见小伙计心中有事,偏偏又说了一长串客套话,她忧心郎中,不愿与小伙计浪费时间,于是狐疑道:“你找我可是有事?”
小伙计不动声色打量了屋子一圈,而后陪着小心道:“我来找姑娘除了膳食一事,倒是还有一事……不知姑娘……是否见过……廊下雀鸟?”
石娘神色一顿,而后急声道:“什么廊下雀鸟?我并没有见过什么雀鸟!”
小伙计显然不信石娘的话,他犹豫着开口道:“姑娘或许不知,那雀鸟原是娇客所养,平日里都挂在廊下,与众位贵客,也算相安无事。甚至有贵客喜欢雀鸟,还会偶尔投喂。”
“而今日……那雀鸟……突然不见了……所以……我想跟姑娘打听一下……看看……姑娘是否见过……那只雀鸟……”
“雀鸟不见或许是飞走了,你可瞧清楚了那鸟笼子的门是否关好了?”石娘接口反问道。
“那鸟笼子跟平日里一般,并与半分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只雀鸟不见了。”小伙计缓声道。
“我从未见过雀鸟,也不知雀鸟话间就要关门。
小伙计伸手阻止道:“姑娘且慢,我还有一句话要问姑娘。”
“有话快说?”石娘不耐烦道。
小伙计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姑娘莫要多心,雀鸟如今不见踪影,我总要问问缘由。问到姑娘这里,姑娘既不是第一位,也不是最后一位。说来也是为难,因为伺养雀鸟的这位娇客,有些来头,如今雀鸟在客栈当中失踪,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雀鸟失踪,给客人交代,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并没有见过那只雀鸟。”石娘说完,使力推门。
小伙计用力抵住房门,他收起了笑意,腾出一手,意味深长指了指石娘脚旁。
石娘低头一瞧,登时面色一白,她碧色的鞋梆子上正黏着一根嫩黄色的羽毛。而那失踪的雀鸟,身上的羽毛正是嫩黄色。
“姑娘或许没有见过那只雀鸟,那我便告诉姑娘一下,那雀鸟的模样。那雀鸟眼睛有神,头生绿毛,长着一身的嫩黄羽毛,叫声空灵,极是好听。”小伙计盯着石娘鞋梆子上的嫩黄色羽毛,慢慢说道。
石娘脸颊愈发苍白,好在她一直垂着头,倒也不怕小伙计瞧见她的神色,她清了清喉咙,弯腰取下了粘在鞋子上的羽毛,口中疑惑道:“说来也是可笑,我从未见过雀鸟,鞋上却粘上了它的羽毛,想来它振翅高飞之时,羽毛掉落,又恰巧粘在我的鞋上。”
小伙计眼睛始终盯在鹅黄色的羽毛上,羽毛在石娘鞋上之时,他就垂着脑袋,羽毛在石娘手中之际,他又紧盯在石娘手上。听到石娘的一番言辞,小伙计眼盯羽毛,随口说道:“姑娘从未见过雀鸟,倒是颇为了解雀鸟的想法,说来也是奇事一桩。”
石娘冷笑一声,随手丢开羽毛,眼望天空,轻声说道:“这又算是什么稀奇事,鸟儿既然生了双翅,自然是为了飞翔,若是不能展翅高飞,那对翅膀岂不是成了摆设?”
“姑娘说的虽然有理,但有一样,虽为雀鸟,但野生与圈养的又大有不同。野生雀鸟自然镇日里振翅高飞,但空中雀鸟早已被磨了性子,即便大开笼门,它们也不会离开笼子。”小伙计别有深意道。
石娘顺着门缝看过小伙计头词,她收回目光,看向小伙计,突地笑道:“你这话是何用意?”
“姑娘切莫多心,我如今焦头烂额,掌柜的把此事推到我身上,我若是不能给他一个交代,只怕此事最后要怪在我的头上。”小伙计解释道。
“无论此事最后怪在谁的头上,都不该怪在我的头上,我不过是恰巧在此处投店,正赶上雀鸟丢失之际,你就妄想把这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你莫不是瞧我面善可欺?”石娘冷冷说道。
小伙计瞧着石娘面色冷然,似是当真与此事无关,心中不免嘀咕了起来,片刻后,他又带着一张笑脸说道:“说起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