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那血抹在伤处也立即消于无形,但程凉岸的伤处全然不见好转!
如此,温秉用血抹了四五遍,眼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都要结痂了,程凉岸身上的指甲印、掐伤、勒伤仍旧触目惊心地裸着!
看出不对劲的付辩:“......”
温秉或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为什么?”
程凉岸:“我觉得你这血是挺厉害的,但是我不是很明白,治好我哪儿了?”
温秉满目惊疑,好像受到严重打击:“程凉岸,你......”
程凉岸眨巴眨巴近视眼:“怎么了?”
温秉目光转冷:“看来我们要算的账远比我想象的多。”
这是威胁吗?!程凉岸嘴巴一张一合,没能答出什么得体的客套话:“来呀,老子怕你呀?!”
温秉退后一步,狠狠瞪了程凉岸一眼。转头招呼舒籽。
舒籽刚刚一直忙着和常来福远程视频对话,两个人已经将六个当事人的身份信息核对完毕。
舒籽微微笑着应了一句:“先生。”快步走到跟前来,站在付辩的侧后方。
温秉声色冷硬,能听出来一些压抑的无可奈何与愤怒:“你立即带她回去包扎。”
舒籽看了看付辩:“是。”
付辩看了看温秉:“先生,您的伤口也需要包扎一下吧?”
温秉看了看程凉岸:“没事。”
程凉岸看了看温秉的手腕处,那块初还惨不忍睹的血口子不仅不流血了,伤口也已经收成一条线。这短时间里,血顺腕而下的痕迹且还鲜红。
她正看得入神,舒籽笑语嫣然地催促着:“程......程老板,咱们走吧?”
程凉岸要笑不笑地朝温秉勾勾手:“你过来。”
温秉刚下了狠话,现在心下一紧,后退半步:“干什么?”
付辩:“先生......”您好怂。
程凉岸挑眉:“抱我下来呀,我跟你说,我现在可娇弱得很,这桌子太高了,我下不去。”
舒籽看看一米多高的桌腿:“......”
付辩看着逆来顺受的温秉:“先生......”您真的好怂。
程凉岸被舒舒服服抱下来,稳稳当当放在地上。她问舒籽:“小姐姐你有衣服吗?借我穿一下。”
舒籽看了看程凉岸的吊带衫,以为她是冷了,忙不迭的,爽快地将外面一件开衫的灰色短袖剥下来。
速度之快,程凉岸根本来不及反应,仅穿着一件老太太胸罩的舒籽已经将短袖捧在手上,殷勤地递了过来。
程凉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要是没有就算了,不用牺牲这么大。呵呵——”
舒籽坦荡着肚脐眼和整片雪白的背,笑得尤其光荣:“没事儿!你穿上,我不冷。我正热得慌咧!”
付辩回头瞅见荷勇和尤闲根狼狈又色胆包天的眼神,只觉得丢脸至极,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舒籽:“喂!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把衣服穿回去!”
舒籽看了看胸前两个半露不露的兔子,呀!一时恍惚,忘了做人的讲究啦!忙不迭又将短袖套回去。
温秉将自己的衬衫给程凉岸披上,小心翼翼避开肩膀上的伤处。“现在知道冷了?”
上沟村处在山腰子上,气温比下沟村要凉两三度。程凉岸虽然确实感触到一些凉意,但特地要衣服还有别的用意。
程凉岸将袍子一样的衬衫在身上挂正:“好了,伤口遮住了,不用包扎了。”
舒籽:“我知道这个成语——掩耳盗铃。”
付辩摇摇头:“自欺欺人。”
程凉岸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像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还有下半场好戏呢,谁要提前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