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引得一行人停下脚步都转过头来看,她眯着眼睛偏过头来,穿过人群对温秉莞尔一笑。
喜得:“凉岸?和温先生一路来的?”
高大尚:“这又是谁?”
向善:“她刚刚说什么?”
向真真:“啧......走了!”
程凉岸见温秉转了方向,气场凌厉地朝她大步走过来,前后气势天壤之别,起承转合全在一瞬间!立即将一包烟,连带新买的打火机都塞在大汉怀里。
她笑嘻嘻的,冷不防扑进温秉怀里,低声说笑:“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能忍呀。”
温秉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即想起她早上撒的谎。皮笑肉不笑:“多亏了你锻炼我。”
“这不一样,”程凉岸伸头去看了看被高大尚劝着,被向真真强硬拉着,怒发冲冠的二世祖,“我符合你的取向,但是那二世祖就差远啦。”
温秉:“什么意思?”
程凉岸:“你没看出来?那个五颜六色的二世祖看上你的美色了,他想泡你呀。”
温秉:“......瞎说什么?”
喜得见向善已经不情不愿地先去了,硬着头皮走上来催促,他向程凉岸打招呼:“凉岸,你怎么也来了?”
程凉岸腻在温秉怀里:“来看喜眉呀。”
喜得搓了搓手:“温先生也正好去呢,那边两位老板正好要去看看老王的案子,大家一道去,不好让人家久等了吧。”
程凉岸眯着眼睛:“喜师傅,温先生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玩得上的人哦。他们不晓得,你该有所察觉呀。”
喜师傅摸了摸额头上左右为难的汗珠:“你误会啦,向先生只是好交朋友,要是让温先生为难了,实在不好意思。”
程凉岸:“哈哈——喜师傅真是周到。”
温秉:“怎么过来的?不戴眼镜能看得清路吗?”
程凉岸:“走一步看一步。”
温秉:“怎么不留在蚍蜉镇?警察局有眉目了又找不到你人。”
程凉岸:“走一步看一步。”
喜得一路上都诚惶诚恐的,他引着两人穿过小夹道,走到老王殒命的一号大楼。
百米高楼之下曲道蜿蜒深邃,两面墙体好像在不停地往身上压来。所见之处除了冷冰冰的水泥瓦楞,乱糟糟的石灰碎屑,全无半点生气。
一路走来,除了他们三个人,沿路连个苟延残喘的或是半死不活的都没能遇见一个,远处传来嘈杂声响,机械作业、人声混乱,朦朦胧胧好像从万丈之外的红尘中传来。
随着渐渐走进,原来混乱的人声正是从一号大楼前传出来的,几个生面孔的人在大楼进口处踟蹰徘徊,都在吵吵嚷嚷争论。其中有个声调异常激动高昂的女人手舞足蹈着骂骂咧咧的,间或泪如洒水,咿咿呀呀大哭大叫。
不愧是出过事故的地方。
程凉岸观察四周,当即就想通了为什么老王会从这幢楼上跳下来——只有这一号大楼地势稍稍开阔些,打窗的墙体下通开一条两倍于小夹道之宽的石板道。
若是从一号大楼以外的楼区跳下去,十有八九会卡在狭窄的墙缝之间,因此死不干脆。
巧的是,喜眉的生父、秋来收,两只手各只有拇指和食指的光棍男人,住在一号大楼进门一侧的清水房里,日常看管库房,也兼职可有可无的看楼员。
得了白凿的保证,程凉岸倒不担心喜眉的安危问题,料想就是一百个大强也不可能从白虎王灵眼皮底下绑走她。
三个人被堵在门外进不去,喜得不见走前头的向善一行人的踪影,先从人群中挤进一楼的简陋大厅去打探情况去了。
程凉岸问温秉:“你也来看喜眉?管得挺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