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冥云歌拔出大弯刀,扎入虞清滟的断臂,向后用力一甩,看似失去生机的暴食狂花的残叶断枝突然伸出丝丝缕缕的细藤勾住断臂,连皮带骨吞噬精光。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你不得好死!”虞清滟尖叫着。
冥云歌收回脚,冷冰冰的看着虞清滟,示意她看向某个方向:“我怎么死的你肯定是看不见的,我若想让你不得好死,现在就可以。”
虞清滟奋力抬起脖子,五脏六腑扯痛的再次呕出一口血来,这一眼,吓得毛孔倒竖。
开荤后的暴食狂花,展现出了全新的姿态,墨绿色的枝叶上,长满了细小密集可软可硬的绒毛,血一样的红艳的花冠上,一张血盆大口舔着长舌,贪婪的盯着虞清滟。
食物就在那里,食物就在那里,食物就在那里。
主人让我吃吧,主人让我吃吧,主人让我吃吧。
暴食狂花探出了无数根藤蔓,贴着地面爬向虞清滟。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妖女!你别让它过来!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来时候阵法就破了!”虞清滟惊恐的扭动着身子,鲜血顺着伤口四溅。
冥云歌歪着头,扫了一眼暴食狂花,像蛇群一样蠕动的藤蔓,仿佛冻结了一般,停在了原地。
眸子转回虞清滟身上:“说,另一枚精灵果在哪里?”
虞清滟一颗心仿佛要跳出了胸膛,她若是说出真话,怕是整个人都会被用来喂花吧?
战战兢兢道:“我……来的时候,就……就已经不在了。”
冥云歌将木光精灵果放回大地日轮花有些萎靡的花冠上,再次返回到虞清滟的身边,一脚踏在她大腿上的患处,用力一碾,创口顿时血如泉涌。
“啊!啊!魔鬼!你是魔鬼!咳……咳……我没吃……我没吃……”虞清滟一边痛呼,一边咳血,好痛,痛的想死。
大地日轮花将根须探至虞清滟身下的土壤中疯狂饮血,随之似暴食狂花那般,彻底改变了模样。
金黄色的花冠像是太阳一般温暖灿烂,米白色的枝叶纯净温润。
木光精灵果如同躺在摇篮中一般,重新与其建立了联系。
待到土壤中的血液完全吸干,又悄悄地将一条根须刺入了虞清滟的身体里。
冥云歌留意到虞清滟骤然变白的脸色,狠瞪了一眼大地日轮花,后者讪讪收回了“黑手”。
虞清滟这种人的灵魂必然已经黑透了,直接让她魂飞魄散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必须让她活着付出代价。
“说,另一枚精灵果在哪里?”冥云歌面无表情的质问。
虞清滟觉得这句话简直是魔咒,她说吃了,被狠虐,说没吃继续被狠虐,她到底要怎么说……
思绪突然被遍布全身的异样的感觉打断,好似有一条灼热的火蛇与一条阴寒的冰蛇,交错着在她的全身游走。
虞清滟瞪圆了眼睛,浑身抽搐不止,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墨绿色的网状暗纹。
木、暗属性没有在她体内形成灵源,而是像外来的入侵者那般腐蚀着她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