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惹来一阵哄笑。
“不给!”冥云歌将剩下的丢进储物手镯里存着,拉着他,拨开上前围观的人群,羞愤走人。
他只是瞎子,不是聋子吧!
一国之主的脸皮都比别人厚吗?
一位身材像山楂似的中年妇人,眼珠子转了转,趁着帝言殇与她擦肩而过之际,把肥嘟嘟的手伸向帝言殇的臀部。
反正瞎子看不见,摸一下不会被发现。
“喀嚓!”
帝冥一铆足了劲儿,飞身单脚踩在咸猪手上,中年妇人捂着手背,脸朝下栽倒在地上。
好疼。
手腕折了。
发生了什么?
帝言殇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夫妻之旅其实是全家行。
帝冥一隐匿了形态,一直坐在他的肩膀上,轻飘飘的魂体,没有什么重量。
帝冥心、帝冥爱正吃着帝冥一送进去的冰糖葫芦,在冠珠里看着。
原来他们的父王这么可怜,就不跟他抢母妃了。
“烧。”帝冥一狠狠道。
下一秒,一个火星子落在中年妇人的背上烧起来,中年妇人一边哭喊着满地打滚,一边拼命的脱衣服,白花花的胸脯,焦黑的脊背裸露在外,狼狈不堪。
冥云歌回首,面色沉了沉,退到与帝言殇比肩的位置护着他。
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帝言殇挑了挑唇,松开她的手,用手臂环着她的腰肢,羡煞路过的小夫妻们。
“相公,你也揽着我。”
“在大街上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你看人家都那么走。”
“那是因为人家相公是瞎子。”
“那你也瞎吧!”
“纳尼?”
“……”
冥云歌听得满脸黑线,瞎子还有理了?
帝言殇一脸傲娇,我瞎我光荣。
“你在看什么?”帝言殇还没能修成瞎子特有的听声辨位、闻味识物技能,不知道冥云歌停下来在做什么。
“油纸伞。”冥云歌随口回道,抬头看向摊主:“有没有没作画的?”
工艺不错,画技她瞧不上眼。
“有是有,不过没作画的都是半成品,还没刷桐油,不防水。”摊主解释道:“夫人若是想要,等上两天,我按照夫人的喜好,给夫人做一把。”
“不必了,就这把吧。”冥云歌选中了一把红伞,上面寥寥绘了一小截雪梅。
阳光有些刺目,她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遮一遮而已。
“抓好。”冥云歌将伞柄塞进帝言殇的手里。
伞,是要个子高的那一个来撑。
如血般色泽均匀的油纸伞下,男人墨发顺滑如瀑,肌肤白皙细腻,五官深邃俊朗,身材修长挺拔,一眼望去,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惹来女路人侧目、尖叫,冲上前将其团团围住。
“好帅!”
“好俊!”
“这样的相公给我来一打!”
“公子,缺媳妇吗?”
“公子,缺小妾吗?”
“公子,缺奶娘吗?”
“公子,缺搓澡的吗?”
“……”
冥云歌没想到一把油纸伞,就让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花痴们,不顾脸面的暴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挽上他的手臂,就被女人们挤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