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凡而简单的过着,每天等着洺轩归来,在他身边鸟依人。李汝一直没有归来,带着那个巨大的秘密。纳兰德善是个骄傲的女子,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依旧躲在房间里。
戚言偶尔会到后花园里走走,更多的时候是到后门站着。在那里,能看见路人的笑脸,那些不属于她的热闹和繁华。
她心中闪过无数次想冲出去的念头,每当那个时候,耳畔边就会响起洺轩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不准出府。他温柔的解释着,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他语重心长的重复着,你现在是宣王府的王妃……
呆坐了一天,看着池里的锦鲤悠闲自在。再看看水中自己的倒影,落寞的叹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路过了纳兰德善居住的西厢房,想起有几天没看见纳兰德善了,她带着甲走了过去。花站在门口,见到戚言和甲走来,急忙敲了下房门。
“主子,王妃来了。”
房内,纳兰德善呆坐窗前,手上拿着一个手帕。听见花的话,猛地回神,看着门口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戚言和甲缓缓到来,见房门关着,花一脸苦色。她也懂了,纳兰德善还是没放过自己。
“王妃安好。”
戚言点点头,指着房间,轻声问道:“纳兰姐姐还是不想出来吗?”
花难过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主子说,没想通之前,她是不会出来的。”
“何必呢。”
戚言轻声无奈,本想进去找纳兰德善聊天,看来吃了闭门羹。
就在她带着甲要走的时候,房门打开了,紧接着传来纳兰德善轻缓的声音:“王妃,进来吧。”
戚言一愣,让甲守在自己,快速走了进去。
房内点燃着檀香,沁人脾肺,心旷神怡,很是提神。她环顾房间,看见纳兰德善坐在窗前。她一袭素色长衫,静静的看着窗外,目光悠远而淡定。
她已经坐了几天了,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淡淡的看着远方。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那边只是一片天空,苍白的无力。可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偶尔累了就起来走走。只是手上那块手帕,一直紧紧的攥在手心中。
戚言轻启朱唇,她想开口,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背影充斥着悲伤和无助,让人不忍打扰。
纳兰德善眨了下酸涩的眼睛,轻叹一口气。缓缓转身,看着戚言,不说话。
戚言调皮的眨眨眼,想活络下气氛。
“王妃,安好。”
起身,微微颔首作揖。
戚言愣了一下,急忙作揖还礼:“纳兰姐姐多礼了,戚言不敢当。”
纳兰德善浅笑,缓缓走向桌边。戚言跟了过去,见她坐下后,乖巧的站在一边。
“王妃赶紧坐下。”
纳兰德善又想作揖,戚言急忙按住她的肩头,急忙坐到她身边。
短短几天时间不见,纳兰德善似乎消瘦了很多。眼神呆滞,目光直视。戚言看了很心疼,心想是不是自己的缘故,她才会这本折磨自己。
纳兰德善给戚言倒了杯茶,动作缓慢,一切都不在节奏里。
戚言连忙接下,喝了口茶,偷偷的看着纳兰德善。
她又叹了口气,细细抚摸着手中的手帕。那是她唯一的牵挂,大婚那天,洺轩送给自己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再没送过东西给自己。
“王妃,谢谢你。”
“啊?”
纳兰德善看着戚言,认真的说道:“德善本是有罪之人,是王妃的宽恕,让德善获得了重生——”
戚言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赶忙给她倒了一杯茶。
“事情都过去了,纳兰姐姐就不要想太多了。”
纳兰德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端起茶看了一眼,惆怅的叹了口气。
见她一味的叹气,戚言想到了一个事情,开心的说着:“我认了李汝姐姐为大姐姐,你以后就是我的姐姐。以后我们见面,你直呼我言好了。王妃王妃的,太生分了。”
纳兰德善一愣,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捂面而泣,连连点头。
戚言安抚的拍着她的肩头,见到手帕上绣着‘轩’字,顿时明白了。这肯定是洺轩送给她的,不然她不会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哭泣了会儿后,纳兰德善抹了抹眼泪,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听说李汝姐姐回娘家了?”
戚言点点头。
“也许她也厌倦了王府的生活,王爷不在身边的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纳兰德善沉重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手帕。曾经的美好都要过去了,其实早就过去了,只是自己执拗的不相信。不相信洺轩不爱自己,执迷的认为他会爱着自己……
“怎么会呢,大姐姐肯定是家里有事,才……”
“我进府一年多,比你更清楚李汝。”纳兰德善看了眼戚言,意味深长的苦笑。”不说这些了。明日就是王爷娘亲的祭日,王爷对你说了吧?”
“明天姐姐也会去吧?”
戚言满心期待着她的肯定,纳兰德善却突然转头,刻意避开戚言的视线。
她急了,急忙拉住纳兰德善的手,焦急的询问:“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呀?是不是我的缘故,你才不出房门,连明天也不去了?”
纳兰德善固执的不回答,不转身。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一个惊人的决定。可是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好的时间点。
“姐姐,明天是洺轩娘亲的祭日,你怎么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