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紧紧抱着她,一步一步从岸上趟进的温泉水中,中间有一处较深之地,大概能到弦月腰部以上的位置。
热气萦绕中,她抬起眼,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总觉得他的侧颜美得有种不真实感,每一个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五官的大小和位置,高一分低一分,大一点小一点都不如现在完美。
简直让她一个女人也不由得心生羡慕,智慧超群,美貌天人,还出生不凡,如此人杰,实乃世间历经百年也唯有一位。
他的动作是缓慢而轻柔的,让人丝毫想不到他在战场上的狂狷与果断。
他的手向来是握刀剑的和批文的狼毫笔的,顶多再加上他最擅长的素琴。
世人将这双手看作化腐朽为神奇的罕见妙手,却不知,从此这双世人穷极一生也无法染指的手,掌中却多了她。
他将她轻柔地放入池水中,池中也有光滑的石头供人坐下,让全身可以大范围浸入池水中。
原以为他将她放下便会自觉退出池子,没成想他抱着她竟然没有丝毫要放下来的征兆。
原来他是将自己置身于最深的位置,这样他抱着她,她的身子刚好能被浸泡到,且保证池水不会淹没她的口鼻。
其实她坐下自己泡也是可以的,这样虽说很省事儿,她也乐得舒服,但毕竟还是让她有几分不解的。
“为何不将我放下,这样很费力的。”她好心地提醒道。
却被他腕了一眼,佯怒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瘦得跟纸片一样了吗,往后,可不许再挑嘴,我将宫里的厨子给你调出来,与白石合力为你调理身体。”
孟南柯看着他,乖乖地点头:“噢。”
其实太子府的厨子已经是天澜首屈一指的,手艺都不必宫里御膳房的差,但可能太子府中的人在弦月的铁血治理下,勤于锻炼,身体康健,所以太子府的厨子更偏向于美味一些,而宫里的厨子,有一宫身体娇弱的妃嫔得养活,还有当今身体虚弱只吊着一口气的皇上,他们似乎对膳食的需求就更偏向养生一些。
若是其他国家,太子调宫里的厨子出来这算什么事儿,但是在天澜就是这么理所应当。
她不由得假惺惺地心疼了往后宫里的膳食,若是调一个两个还好,怕的是他把所有厨子都弄出来了,这不就等于将宫里娇生惯养的老嫔妃们活受罪么。
不过她也不想管那么多,调就调吧,舒服最重要。
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儿,大腿根附近某个奇异的地方传来了几分痛楚。
本来她在温热都池子里都快舒服得开始打盹了,但是这突然的隐痛却让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嘤咛了几分。
“怎么了?”他立刻关切道。
“疼。”她脆生生地睁开眼,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哪里疼?”他格外严肃。
“嗯……”她感觉疼的部位有些隐秘,这么直白地一问,她反而答不上来,生怕他到时候的大动干戈,将远在京城的白石请来,想到这里不禁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