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往他的身边走上去几分,放低了声音:“你可是已经有什么好想法了?”
“附耳过来……”弦月不动声『色』地说。
见他一脸神秘,倒让她心里愈发期待,便也没有多想,便乖乖将耳朵凑上去。
他坐着,她站着,她微微俯身,却未瞧见他眼中几分促狭。
结果,耳朵刚凑到他唇边,他柔软凉薄的唇便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耳垂是她分外敏感位置,加上他的双唇又是长得格外好看,被这么一吻,骨头便酥了大半,整个人险些站不住。
她这才稳住了平衡,转眼身体便被他往自己的跟前拉了一把,她恰好稳稳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双手从身后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虽说他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了,但是这好歹是个议事的厅堂,若是那南怀王半途想起什么来,折返看到这景象岂不是有损他太子殿下高冷的威仪。
“原来殿下竟然这么没羞没臊的。”她大大方方地将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肩上。
被他这么一打岔,她竟忘记了正事儿,立刻直起身,正『色』道:“你方才是要同我说什么来着?”
弦月并没有因为要讨论正事儿而将她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道:“我认为南怀之内的灾民数量有些问题。”
这一点她也想到了,“你是说南怀明不能屯兵超过五千,却暗中将自己军队冒充灾民混迹于民间。”
“聪明,跟我想的一样。”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顺势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一下。
每次被他亲吻都像是被雷电劈了一下,浑身上下都有过点的感觉,她不满地看着他,这个讨厌的妖孽,每次总能找到她最受颤动的地方,而她偏偏又束手无策。
“但是现在在南怀地界,你的禁卫虽说都是强悍之军,但若是这南怀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我们困住,然后一路北上,挥师京城,即便天澜兵力强盛,但难免大动干戈,若他国趁机作『乱』,天澜不就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了。”她仔细想想,若是难民大部分都是南怀的军队那将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而且人数的前提下,加上得力的训练,养成一支精锐之师并不是没有可能。
弦月静静听着她分析,时不时碰碰她的发梢或是脸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满满的宠溺,似乎要将她活活溺死在他温柔的眼波里。
那么心狠的人,若是真正谈起恋爱来,竟是出奇的深情,每日都将她撩拨得七荤八素。
“嗯,你分析得完全合理。”他很少对他人表达赞许,但是却不吝对她夸赞,不仅因为她是他最爱的人,无论是对是错都要偏袒的人,还因为她的军事才华一直都是他所佩服的。
尽管她曾经败给自己,但是普天之下能与他在战场上过招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她曾是他敬重的对手,如今是他最爱的女人。
人生啊……何等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