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找过了,我找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一无所获,毫无音讯,后来,我就认为她们母女都死于战乱,那时候,中越战争爆发,边境上死了很多边民,我觉得整个边境上一片焦土,她们肯定也没有幸免,后来就又找了第二个老婆,我哪里知道她们还活着呀?不过,她母亲是不是还活着,还真的不好说,否则,她也不会姓阮”,陈法医说道。
“嗯,也许就是她妈妈死了,她才做了姓阮的人家的女儿”,阮玲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的,真要是这样,我更加觉得对不住她”,陈法医自责道。
“老先生,这是历史造成的,你千万不要自责,对了,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呢?后来娶的老婆跟你生了几个孩子呀?”,阮玲问道。
“没有几个孩子,也就一个女儿,老婆生了我这个女儿以后,后来也怀过孩子,但因为我的原因,长期出差在外,没有好好照顾她,流产了,最后失去了再孕的机会,我这个妻子在前年因病也去世了,人家说,像我们做法医的人,常年跟死人打交道,跟冤魂打交道,没有儿子是正常的,所以,我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从事我这种职业”,陈法医说道。
通过与陈法医的交流,阮玲和唐文浩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这位陈法医之前跟阮竟雄就是很好的朋友,他们在中越战争期间,陈法医就是阮竟雄队伍里的军医,战争结束后,他到谅山公安系统里做了一名职业法医,但一直跟阮竟雄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这也是阮竟雄为什么会请他跟阮玲进山的原因。
陈法医还跟阮玲讲述了他与阮盈母亲之间的爱情。
中越战争前,陈法医与阮盈的母亲属于自由恋爱,当时,陈法医是一名军医,而阮盈的母亲是一名部队护士,两人未婚先孕,所以结婚没有多久就生下了阮盈,阮盈母亲就告假回到了中越边境的农村老家照顾孩子,但当阮盈两岁多的时候,中越战争爆发,陈法医随军到了妻子中越边境老家,因为她们老家变成了战场,许多边民撤走了,但她们夫妻俩没有,他妻子坚持带着孩子与他一起并肩战斗,救死扶伤。
后来,战争越打越惨烈,又因工作性质不同,他们夫妻俩就失散了,待战争结束后,他回头再找自己妻子和女儿,已经杳无音信了,部队里所属各医院也找遍了,她老家附近村寨也都挨家挨户地找过,都没她们的消息。
“老先生,这么说来,要查清楚阮盈妹子后来的背景,还只能上河内,、、、、宝贝,等这次出死亡谷后,你跟姐一起带老先生上一趟国家博物馆考古队,反正我们也正好要去找他们,那具头盖骨需要让他们鉴定一下”,阮玲说道。
“姐,能让他们鉴定吗?如果他们问我们这头盖骨的来历呢?这里有遗址的情况不就暴露了,你可想好了”,唐文浩提醒道。
“对,宝贝,你提醒得对,再说,阮盈的死因也已经找到了,那具头盖骨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了,肯定跟那具头盖骨没有任何关系的”,阮玲说道。
“就是呀,这事目前还不能泄露出去,那我们俩就专程送他去一趟河内吧!毕竟,你跟阮盈也是夫妻一场,何况,孩子也有了,你跟老先生的这种亲情缘分再无法割舍了,看在阮盈的在天之灵上,咱也该帮助她父亲”,阮玲说道。
“明白,姐,我今后一定会孝敬他老人家的”,唐文浩笑道。
“嗯,姐会跟你一起孝敬他的,、、、、老先生,我跟文浩说了,出了死亡谷,我们陪你一起去河内,我们上她单位去看看,好吗?”,阮玲再次对陈法医说道。
“好,就是、、、要麻烦你们,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啊?”,陈法医说道。
“没事,老先生,既然你是阮盈的亲生父亲,你就是文浩的岳父,我跟阮盈也是好姐妹,她走了,我们作为你的孩子,应该孝敬你,照顾你的”,阮玲笑道。
“阮姑娘,真是太谢谢了,我女儿是命太苦了,否则,跟着你们这个大家庭一起生活,你这个大姐心肠又好,我这女婿虽然是中国来的,但看上去很不错,对阮盈也肯定不会差的,她应该还是很快乐的,对了,阮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阮姑娘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请求?”,陈法医问道。
“呵呵,老先生,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什么请求呀?谈不上,老先生,你跟我们不用这么客气的”,阮玲笑道。
“嗯,我现在反正妻子也去世了,还有个女儿在河内上班,她工作也比较好,也不用我牵挂,我想等这次搞清楚了阮盈的家庭背景后,想再回到这里来,我都快六十了,时间也不多了,我想用自己这余生陪着她,再说,我的外孙女也在这里,我的心也就留在了这里,哪怕是回到谅山家里,我一个孤老头子,除了想她们,也没有啥事了,我就想干脆在她的墓地旁边搭一个棚子守着她,没事就带孩子玩,陪着她们母女俩,你看方便吗?”,陈法医哀求地看着阮玲和唐文浩。
老先生的话,让阮玲听着无比心酸,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老先生,你不用搭建什么棚子,我们这里已经修建了几栋围楼,已经修好了,就是还没有装修好,等装修好了,有你住的地方,今后你就在我们死亡谷养老吧!我跟我们家文浩会像孝敬自己的父亲一样孝敬你的”。
“太感谢你们了!太好了,这样的话,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