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两个菜毫无预兆的冲进了东来阁,却发现这老变态竟然趴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镜子,一只手正在脱自己的大红内裤,已经露出了半个屁股!
“卧槽!你他妈的!”我怒骂一声,赶紧转过身去。
孙麻子见我冲进来,也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卧槽!忘了关门!”
“你在干啥!?”我嚷道。
孙麻子嗯嗯啊啊了一阵,道:“那个…我屁股上长了个青春痘,我看一下。”
他妈的,这孙麻子说谎话现在都不打草稿了。
我之所以转过身去,是因为怕看到什么辣到我眼睛,等他提上裤子,我才把菜扔到桌子上。这老东西,应该是拿镜子看他的pi眼儿,前几天刚刚洗了肠子,应该是感觉不得劲。
孙麻子见我端着菜,赶紧坐在桌子前,嘿嘿笑道:“我刚打算去你那吃点儿呢,你就过来了。”
他贪婪的嗅了嗅,“不愧是五星级大厨,真他奶奶的香!”
说着他就伸手去拿炒花生。
“滚蛋,洗手了吗!”我狠狠地敲了他一筷子。
孙麻子讪讪地笑道:“我这就去洗,用消毒水洗,嘿嘿。”
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一股84消毒水的味儿回来了,还带了一瓶茅台。
“美酒配佳肴!”他得意的拍了拍瓶身,道:“小老板,这可是特供茅台,一般人我都不舍得拿出来!哎呀,这还是我在东北混的时候,市二把手给我送家里的,啧啧,想想那时候,日子过得真叫滋润。”
孙麻子拿出酒杯,小心翼翼的斟满,生怕浪费一滴。
“老乞丐,喝酒吃饭咱们就不用搞这一套虚的了吧,太假了,显得作,我带了牛栏山,喝这个就行,你这特供茅台,留着自己在被窝偷偷喝吧。”我笑道。
谁知孙麻子急眼了,“小老板,我这可是真的特供茅台!不信你尝尝,我在这上面用得着骗你吗?”
我拧不过他,抿了一口,孙麻子满脸期待看着我,我说和牛栏山一个味。
“吃饭喝酒,我来找你有点事儿想告诉你。”
孙麻子见我还是不信,也不和我解释了,自斟自酌起来,“你要找我算命?”
我摇头,也灌了一大口,“我有毛病才找你算命,单纯无聊,找个人喝酒而已。”
孙麻子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我看不是吧,你有心事。”
我怔了怔,“你咋知道?”
“小老板,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孙麻子往嘴里扔了个蚕蛹,美滋滋的一边嚼一边说,“我会看相算命,且不说算的准与不准,但单看你满脸愁容,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就知道你摊上事儿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心中还是比较佩服这个老江湖的,眼睛很辣,不然不会坐在这里号称自己会看相算命。
他说的很准,我确实是心中有事,前几日和白衣女鬼搏斗时,她曾把几根指甲插进了我脖子中,当时我觉得整个人飘飘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被撕开了似的。
林清子告诉我,是我的三魂七魄被女鬼给撕裂了,我问她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她摇头说不知,只知道如果不及时将其愈合,会魂魄不稳,容易翘辫子。
“小老板,我不单单是看你表情动作,从你面相上也能得知一二,你看你命宫有些晦涩,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孙麻子郑重的说。
虽然我知道他是个江湖骗子,但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这次竟然说对了。
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具体怎么解决?”
“八字给我一下。”
我给了他。
孙麻子看着八字,手指掐算良久,沉吟片刻道:“小老板,我也算不到太多,但我能算到的,我就告诉你,你最近最好不要去东北和正东方向,对你不好,大凶!不过我看你财帛宫泛着红光,财运最近不错。”
我点点头,将信将疑。
“小老板,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夜深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是对的,那句话是错的。但没办法,这个操蛋的社会,正确的往往都很残酷,人们不会接受、不会承认,他们都喜欢错的假的,没办法。”孙麻子已经醉醺醺的了。
他在自言自语,我也喝得有些上头,也粗着嗓门大骂老胡,要不是他一走了之,我现在还应该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兢兢业业为了能自己开一家饭馆的小厨子!
反正我俩谁也没听谁的,各自说各自的,没一会儿,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舅舅的号码。
本来喝得还晕晕乎乎的,看到舅舅的号码,竟然有些清醒了一些,孙麻子还在大声嚷嚷,骂着操蛋的社会,我一脚就给他干在地上,接通了电话。
“喂,舅?”
电话那头传来舅万年不变的唯唯诺诺的声音,“小晨,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店里呢。”
“工作忙吗?”
我苦笑道:“不忙,怎么了舅。”
“嗯…这样吧,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先来家一趟吧。”他好像有难言之隐。
我摸了摸脸,使劲的让自己清醒,“舅,我店还开着…”
“先关一下午,你外公来了。”
姥爷?
听到外公俩字,酒精立即下去了,思绪飘回了以前。
“好好,我立马过去!”
上学的时候,寒暑假为了躲避舅妈和表妹的白眼,我就躲回乡下找外公外婆,两位老人给我一种家的感觉。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