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这些画作面前走了一遭,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人偷窥。
很是诡异阴森。
有一种画技,让画出的人物,无论你站在那个方位,都像是在注视你,例如首都广场正中央的毛爷爷的画像。
我多看了两眼,就跟着孙麻子还有托马斯杨离开了画廊,去了他的画室。
他的私人画室很大,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比较乱,画布颜料堆积满地,也有不少没有发表出来的作品,也堆放在角落里。
“不好意思两位,我刚刚工作完,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位,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孙麻子也不客气,说:“茶就好,咖啡那种洋玩意儿喝不来。”
托马斯杨笑了笑,转身去为我们泡茶,一边说:“我在一个酒局上认识了李贝贝小姐,她说前些日子惹上了麻烦事,请孙大师解决的,所以我就劳烦李小姐请两位前来,看看我的情况,是我自身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这个画廊风水问题?”
说着,他把两杯热茶递给了我们。
托马斯杨从小生活在外国,接受的又是外国的精英教育,即使身体抱恙,也少不了礼数,十分绅士。
孙麻子接过茶放在桌子上,转了转眼珠说:“先生,你说一下你的大体情况,我先做个心中有数。”
这是孙麻子的惯用伎俩,基本上江湖骗子都用这套说辞,只要打开苦主的话匣子,总能从苦主的话中听出个七八,然后再添油加醋三二,基本上就会让苦主信服。
闲来无事,孙麻子教我的。
托马斯杨自己没喝茶,而是倒了一杯清水,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思索起来:“说来也话长,自从我选择在连城开画廊,从画廊选址破土动工的那一天,怪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画廊的值班人员向我反馈,说晚上巡逻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画廊中游荡,他本以为是小偷,可上前观察的时候,却鬼影儿都没看到,没过几天,这个值班的就请辞回家,又过了几天,他家人来闹事,说他死了。没办法,那时这边的画廊刚刚开始经营,我不想让事情搞大,就花了钱息事宁人。”
“本来我是没当做一回事儿,但有一次我的助理加了个晚班,因为第二天我要参加一个慈善展,她下班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刚想锁门,就看到画廊里有个女人悬浮在空中,没想到第二天她就生病了,死于白血病。”
托马斯杨说的的确很诡异,他一边回忆一边喝水。
“原来如此,我只听李贝贝小姐说你现在染上了怪病。”孙麻子问道。
托马斯杨重重的点点头,说:“你们也看到我现在这个状态了,和半死差不多,从我助理去世之后,我就发觉事情的不对劲了。一直到有一天,我就在这里,太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个女人,把我杀了,用我的血做颜料,用我的毛发做画笔,坐在那个位置开始画画!”
说着,他朝着窗户旁指了指,那个区域是他创作的地方。
看着他的表情,我也觉得有些惊悚,不过临时我是没有看到鬼魂的存在,就没有打断他,继续听了下去。
之后,他就一脸颓丧的说:“梦醒后,我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对血充满了渴望。一见到血,我就特别兴奋,我的妻子不小心划破了手臂,我整个人像是野兽似的扑了上去,差点把她的手臂给咬破。我是有钱,我可以通过一些途径,从医院或者其他地方搞到血,但这总归不是办法,我感觉,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都是那个梦在作祟!”
我和孙麻子互相看了一眼,他立马明白我的意思,“先生,那你有没有去过医院?”
“去过,美国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检查过,国内外著名的心理医生也看过,但还是越发的严重了!孙大师,你说,我是不是变成了吸血鬼?”他面带惧色的问。
孙麻子摇摇头说:“这个不好说,我先出去看看这房子的风水吧,方晨,你就在房子里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古怪的地方。”
说罢他就和托马斯·杨出去了,画室里剩下了我和他的一个助手。
“先生,如果您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在门外等候。”这个助手很有礼貌的退了出去。
我也站了起来,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画师很大,有将近二百平米,可以说是个总统套房了,有钱人真的是奢侈啊,这么好的地段,盖这么好的画廊,二楼这么宽敞仅仅用来作画,真是奢侈啊。
不过这个托马斯杨的画作真的很有特点,几乎看不到他画风景画,清一色的女人和动物。
过了有十分钟,这俩人回来了。
“看到什么了吗?”孙麻子问我。
我摇摇头,小声道:“你呢?”
他给我了个眼色,意思是没有,不过转瞬即逝,看着托马斯杨说:“刚才我看了看周围的风水,不存在大凶,反而这块地还是大吉之地,背靠着大雁山,怀抱大雁湖,可谓是藏风纳气之地,聚宝生财之所,大的风水上是没问题的,你这建筑的风格嘛…有没有建筑图纸,我看一眼。”
托马斯杨让人取来了图纸,孙麻子煞有其事的看了眼。
孙麻子绕着屋子转了两圈,突然听他叹了口气,猛的拍着大腿,说:“哎呀,怪不得,你的问题,在你画廊的建筑风格上,你是不是得罪了你的设计师?”
托马斯杨一脸惊诧,说:“大师,愿闻其详。”
“你的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