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正风听了木高峰的话,虽然知道这是木高峰祸水东引的算计,但也不悦余沧海的狂妄,当即面色不渝的说道:
“二位既然都是来为我刘某人金盆洗手见礼,只要不在城内闹事,就是我刘某人的贵客,我衡山派不管二位有什么恩怨,在这衡阳城中还是略微收敛一点得好,免得伤了和气!”
这话既是向余沧海反客为主的行为宣泄了不满,同时也是警告木高峰在衡阳城中老实一点。
既然衡山派已近表明了态度,余沧海又不想就此丢了颜面,也只能把话语一转,说道:
“不知我青城派如何得罪了你木驼子,竟然要使出如此手段来折辱?”
余沧海也是骑虎难下,色这要是缩回去,在场的那个不是武林中的一方豪杰,传扬出去,自己这青城派从此在武林中就别想抬起头来了,人争一口气,更何况这些整日里刀头舔血的武林中人?
两害相权,余沧海也顾不得得罪了木高峰,谁叫他木高峰虽然是恶名远扬,终究是孤身一人呢?相比起开最可衡山派乃至号称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余沧海毫不犹豫的正面顶住了木高峰。
木高峰也是心中大怒,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一看余沧海不敢开罪衡山派,拿了自己来维护颜面,愤恨之下当即冷笑一声,
“嘿嘿,青城派好大的威风!真当我木高峰怕了你不成?!”
余沧海也是嘿嘿冷笑,
“这在场的哪个不是名门正派的当时豪杰,唯有你这邪魔外道混进来,堂堂衡山一派长老,竟会邀请你这等绿林匪寇,余某可不信,说!到底是何居心?”
既然是撕破了脸皮,余沧海也就没了顾忌,现在所想的,就是坐定木高峰心怀鬼胎,好聚集在场群豪一举击杀当场,哪怕你武功再高,还能斗得过在场的十几位门派高手?更别说还有各派弟子也在其中了,也好趁机为青城派除了这个隐患。
在窗外偷听的李念也是佩服余沧海的狠绝,作为局外人,自然是能看出其中的优劣,但余沧海身在局内,能够这么快就痛下决定,这些个作为一派掌门的,果然没一个是善茬。
堂内的刘正风也是接口说道:
“我刘正风虽说不敢自称是侠义为先,但也决不屑于你这等邪魔外道为伍,这金盆洗手大会,断然是不会邀请你这等人物的。”
他也是没办法,原本这金盆洗手就是因为不想自身的事暴露出来而牵连师门,哪里还不赶快与木高峰划清界限?
只是余沧海一人这么说,众人还只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如今作为地主的刘正风也与木高峰划清界限,群豪都是心思活络之人,心想着有了衡山派和青城派领头,这衡阳城又是衡山派的地头,看来今日这塞北的一带巨凶,很有可能会折在这里。
所谓墙倒众人推,既然木高峰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何不借他来扬一扬自家的侠义之名?顿时,客栈大堂内的群豪看向木高峰的眼神已经带着莫名的闪烁,目光越发的不善起来。
便是此时!李念猜想木高峰能够孤身一人闯下这么大个名头,使得青城派的观主余沧海都心生忌惮,断然不会是只靠武功的,这种人阴狠毒辣,最会见风使舵,只要形势不妙,多半是会选择远遁千里。
不管余沧海或者是木高峰,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既然有机会算计他,李念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木高峰也知道事情不对,如果不能及时脱身,只怕今日真会折在这里,当下暗自戒备,细溜溜的眼睛不断的四下张望,想要找个薄弱的地方赶紧脱身,门外却是响起一阵呼喊:
“木先生,你到底杀了那余老狗没有?”
声音由远及近,一人推开客栈大门闯了进来。
众人心中惊奇,这门外被衡山派的弟子封锁,刘正风也没瞒了堂中的江湖豪杰,怎么就有人独自闯了进来?听声音,这人的年岁就不大,再一看身形,虽然算是个练过几手武功的,堂中都是些老江湖,只需从脚步中就能看出来人没有半分会的内功样子。
刘正风向一旁的衡山弟子打个眼色,使他出去看看,外面守门的弟子发生了什么事,作为地主,上前几步一拱手,问道:
“来者何人?我门外的那些衡山弟子如何了?”
等来人进到灯下,借着光线一看,顿时哑然,这闯进来的,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要说就凭这个年纪,能把守门的十来位衡山派弟子制住,还不使他们发出一点声响,除非这少年郎是打娘胎里即开始修炼武功!
来人又近几步,隐约靠在华山派与恒山派的弟子之间隔得几步站住,这才往堂中仔细一看,有时高声喊道:
“木先生,你说的只要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交给你,便替我杀了余沧海,报屠灭满门,掳掠我父母之仇,怎地说话不算话?”
来的正是林平之,之前岳不群按李念所说,细想了一番,觉得对自己大为有利,又不会损害了华山派的名声,这才提了林平之窜到前门,这衡山派弟子连他的身影都没看到,就被岳不群几指点出,呆立在地动弹不得。
林平之在门外理好了衣冠,等到岳不群的信号,这才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
“辟邪剑谱?!莫非这少年郎就是福威镖局的少主林平之?”
福威镖局满门被灭,一家老小也就此失踪,这天下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武林中各门各派哪个没在大城重镇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