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来路不明,偏偏说得一口好官话,京城人士啊,也不怕夫人你怪罪,咱们家婕妤,说得好听点,那是天真烂漫,若是照直了说,那就是。。。”
“好了好了!老爷怎么能这么说自家女儿?!难道,你是见妾身人老珠黄了,嫌弃我们娘俩了不成?”
刘夫人以手掩面,却是茵茵的哭了,已经不是一个两个说自家女儿的不是,但做娘的,哪容得外人说自家女儿?只是自我安慰,女儿年纪尚小,不懂事,今天听到夫君也是这么说,刘夫人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心酸翻倒起来。
“别哭,夫人你别哭啊?”
刘老爷顿时手忙脚乱,又是赔礼,又是搽眼泪的,自家这夫人,他可是心疼到了骨子里,容不得受半点委屈。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婕妤性情大变,老夫就金盆洗手,带了几个老兄弟下山安家置业,这么多年了,除了夫人,老夫可是守身如玉啊!”
“噗嗤!”
掩面哭泣的刘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半带幽怨,梨花带雨,似嗔还笑的样子,哪里像是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反而像是十七八岁,泪目含春的青葱少女,把个刘老爷看得都呆住了。
“夫人你真美。。。”
“都一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的!要是让旁人看了去。。。呀!。。。”
这才想起,可是还有十来个家丁在身边站着呢!这两夫妻打情骂俏,都被看在了眼里。
刘老爷把眼一瞪,
“看什么看?没事儿自个回屋抱娘们儿去!一个个的忤在这里像根木头!”
一打眼色,示意这些没眼力劲儿的家丁赶紧滚蛋,又故意咳嗽一声,
“这小子是个人才,老夫先拿着这个由头将他留下来,等仔细观察几日,看明心性,如果不是心思邪异之辈,慢慢的收了他的心,老夫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照看你们娘俩几年,这小子机灵,也是为婕妤找个照应。”
谁说当爹的就不管自己女儿?刘老爷这是看在眼里,只能急在心里,要知道,对他老刘家这点家业眼红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只要他露出一点虚弱,就会被这些人前称兄道弟的一拥而上,剥皮拆骨吞噬得一干二净!
安抚了自家夫人半天,才算是云收雨住,刘夫人一个弱女子,经得这半夜的大起大落,也是显得神情疲乏,刘老爷唤了婆子过来,扶着夫人回房歇息去了。
李念呢?他被两个家丁架着,七拐八弯的到了一个厢房门口,两家丁抬了往床上一扔,也不给他松绑,一左一右的在床边站了。
李念一看,这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啊,这还了得?让自己还怎么逃走?恬起脸来笑嘻嘻的与这两个家丁套话。
“诶!我说这二位大哥,看起来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怎么做起了家丁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两个家丁先前还不理他,之前在老爷面前已经见识到这个新姑爷的嘴皮子厉害,哪里敢随便接茬,老老实实呆在那里,跟站军姿似的。
“您二位别不搭话啊?哦,我明白了,两位兄弟是哑巴?开不了口?嘿!我说这刘老爷看起来是个面善的,怎么下手这么黑!”
“哑巴没关系,咱不能轻视残疾人不是?”
两个家丁只觉得有千万只苍蝇在耳边飞舞,还一刻不停歇,听他絮絮叨叨一个人说了快一个时辰,还不见打等,实在是受不了了,要换做以前,早就拿破布堵了这张破嘴!
只是这小子刚刚被自家老爷定为姑爷,从今以后就算是家里的半个主人,不能轻易得罪啊,实在没办法,两个相互对视一眼,一个说道:
“姑爷,您就饶了小的吧,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兄弟两个办得到的,一定麻溜儿的给您办了!”
李念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早就口渴了,穿越过来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呢,又是亡命狂奔了大半个时辰,这个时候也是嗓子眼儿冒烟了,要是这看守的两家丁再坚持个刻把钟,不用他们求告,李念自个儿都得歇了,要不是说,坚持就是胜利呢。
说话了就好办,就怕你不搭理啊,李念心中yín_dàng一笑,
“这位大哥,能先给小弟来杯水不?你看都说了半天了,这嗓子渴得厉害啊。”
得,只要这位爷能够消停点儿,倒杯水又是多大个事儿,门都不用出的。
一个家丁几步走到厢房花桌边,端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又拿回来递给李念。
好么,果然是只能做家丁的料,没点眼力劲儿,没见哥被绑得跟粽子似的,你这么递过来,让哥怎么接?
李念在床榻上蠕动几下,向两个脑子缺根弦的家丁示意,两家丁只是没眼力,到底还不算真傻,赶紧的一个上来扶起李念,一个端了杯子来喂。
李念装作急不可耐的样子,看准时机死命的往前一凑,那端水的家丁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杯水拿不稳,迎面全洒在李念的脸上了。
“诶?哥几个,对小弟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说啊,有必要这么折腾小弟么?岳丈!那个姓刘的岳丈大人!你们家家丁欺负人了,管不管的?!”
有事就说事,没事挑了再说事儿,哥哥我要是不把气氛搞起来,怎么乱中取事?
这一撩嗓子,可把两个家丁给吓坏了,你妹的,不带这么玩儿的啊?哥两个按你说的给伺候好了,怎么还赖上了呢?慌忙把这位爷给摁住,低声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