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假山之间,一名少年身着白色劲装,手持长剑、挥剑气势如虹。
唰!
咻!
喝!
他矫健的身形犹如一头初长成的猎豹,敏锐有力。
长剑在他的手中更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蟒蛇,散发着惊人的力量。
一剑扫去,齐刷刷切断落叶。
再是一剑扫去,在假山上硬生生刻下一道长而光滑的痕迹。
他挥着剑、矫健的翻转着身子……
叶挽立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
少年的动作苍劲有力,手中的长剑挽出剑花、卷起一地落叶在空中飞舞,最后一击、他持剑破空、凌厉的直指前方。
唰!
扬剑一指,他猛然瞧见剑锋的那头,竟然立着一抹陌生的身影。
那是……
他当即收起剑,望去:
“你是?”
陌生的脸庞、陌生的女子,定不是燕家之人。
“好剑法。”
叶挽扬唇轻笑,提步走来,打量少年的容貌、穿着,揣度道:
“你是燕府的公子?”
她在打量他时,他亦是在打量她。
“在下燕齐,”
少年反手收剑,点头示意:
“不知姑娘何名?”
“我是随着夜王殿下前来之人,叶姓。”
叶挽打量着少年:
“夜王前来查燕老爷之事,你不去听听?”
虽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燕立华是燕齐的父亲,他却在此练剑?
“听什么?”
燕齐折身、走向凉亭:
“他若是做了、自有律法制裁,他若是未做、夜王殿下自会给他公道。”
叶挽不禁挑眉,望着少年进入凉亭、缓缓将剑插入鞘中,望着那张冷硬的侧脸,眼中不禁溢出几丝兴趣。
“燕公子能够有这般心胸、倒是难得一见。”
燕齐放下长剑,扬手作出请的手势:
“叶小姐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吃些茶水。”
“多谢。”
叶挽并不客气的提步、进入凉亭,与少年对坐。
燕齐为她倒了一杯茶,推至她的面前,举止投足间、尽显男儿的刚毅。
叶挽望着少年额头溢着薄汗、呼吸微重,衣衫浸湿几分的模样:
“燕公子的性子倒是与燕老爷判若两人。”
从文的世家里,却出了一位尚武的公子,倒是惹眼。
“我自小顽劣好动、不喜诗书笔墨,曾经、倒也被父亲强行压着读了些书,可最后……”
忆起往事,燕齐禁不住轻笑:
“他始终是拗不过我。”
叶挽笑了笑,自然而然将话题摆正:
“不知,对于马蒙村一事,燕公子可有何看法?”
燕齐端起茶杯,似喝水般喝了两口,擦走额头的薄汗,道:
“实不相瞒,三日前、帝都来人召走父亲时,我方才知晓此事,亦是在那时、丰安城百姓才知晓此事。”
在此之前,丰安城内无一人得知。
“不知是马蒙村处地偏远、消息落后,还是有人在暗中阻断消息,事发一个月、燕家毫不知情。”
燕齐道:
“至于父亲,近一月来,他的行踪与往日一般。”
“早膳后,待在书房看书,午膳后,外出参加茶会、小宴,晚膳后,处理每日的账目、府内事宜,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