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叶挽从容不迫的擦拭着沾染糕点碎屑的指尖,舔了舔唇角,丢了锦帕,撑起桌案站起身,掀起眼皮冷淡的睨去:
“谁说他偷东西了?”
寡淡的一句话带着些许质问,冷然的目光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管家示意着二手中的玉佩,道:
“人赃俱获,不知七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枚出现在易麟房间中的玉佩,便是最好的解释。
叶挽粉唇不屑一扯,小把戏。
她噙着讥讽的淡笑,提步走来,满院的下人下意识左右站开,让出一条过道。
她缓步行至,扫视院中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管家身上,道出冷淡二字:
“栽赃。”
有人故意将玉佩放入易麟房中,再故作姿态的来搜寻,不过是为了陷害她。
“你不要胡言。”
管家望着叶挽,蹙紧了眉:
“凡事说话皆需要证据,空口无凭。”
一句栽赃,便想洗脱罪名不成?
这孩子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禁不住财物宝物的、从而产生私念,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再者,加之这么多下人瞧见这孩子在府中四处张望、到处穿走,还不足以证明?
叶夫人颇为失望的叹了一声:
“挽儿,你是叶家的,更是皇上重视的人,切莫因为这等小事、便辱了名声,唯有处置了这孩子、方能保全你。”
她非常体贴的为叶挽着想。
可叶挽若是袒护易麟,便成了包庇纵容他盗窃,若是不袒护
这些人在她的院阁、欺她的人,还想爬到她头上不成?
叶挽望向易麟:“你可有做过?”
“没有!”
易麟连忙摇头似拨浪鼓:
“姐姐,我见都没见过这块玉佩!又怎么会去偷拿?”
叶挽会意的点点头,扫视众人:
“大家可有听到?他说了他没做过。”
“”
这是什么道理?
管家不满道:“七,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秉公办事,今日,若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宣告盗窃无罪?届时,府中岂还有规矩可言?”
管家咄咄逼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易麟。
叶挽只是淡然一笑:
“依管家之见,该如何处置?”
管家当即扬手一摆、肃穆道:
“自是砍去双手,脸上刺窃贼二字,痛打二十大板后、丢出叶府,以儆效尤!”
一条一条残忍的惩罚说下来,狠的眼不眨心不跳。
对待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这些人倒是狠得紧。
叶挽望向叶夫人,一笑:“母亲认为如何?”
叶夫人扫视叶挽,琢磨了一秒、却猜不透她的用意,沉吟须臾、点头道:
“管家在府中操持多年,他所作出的惩罚、符合府内规矩。”
叶挽会意的点点头:
“那好”
“来人!”
听到这二字,管家迫不及待的就要抓人:
“还不将这贼小子拖下去,先剁手、后刺字,再痛打,丢出去!”
“是!”
两个下人气势汹汹的抓人,那亢奋的模样、犹如天上掉下五百万银两。
叶挽睨视着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越看越振奋的一大票人,冷声反问:
“就不能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