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沧澜殿。
凌乱的厢房得以打扫,换上了崭新的瓷器花瓶、书籍摆放整齐,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凌乱,可宫女太监们低着头、静静忙碌着,空气中、仍然藏不住丝丝压抑与低沉。
一抹暗影突然闪过,似光影般,还未看清,便已无声。
再看,轩窗处,一抹修长的红影诡异出现,悄然无声。
君邪轻理衣袍,扬眸望去,桃花眼内光芒淡淡,没有波澜:
“八殿下有何要事?”
开口,声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细听的话,能够感受到其中藏着丝丝沙哑。
桌案后,宗政澜缓缓抬起头来,阴沉的目光有些狠戾、骇人。
他直视君邪,声音极冷:
“那一夜,父皇收到一封密函,才去去往城郊,那时,你在何处?”
闻言,君邪已揣度出宗政澜唤他来的意图。
他淡然的提步走来,挑了张椅子,随意坐下,端起茶杯便抿了一口,从容的犹如在自家一般。
“君先生!”
宗政澜撑着桌案,站起身来,微俯的身形让他的眼睑下投射着一层阴影,看起来更加阴暗:
“回答本殿的话!”
他的目光充满戾气,似即将跳上去撕咬猎物的野兽:
“那封密函可是你送”
啪!
茶杯突然被掷在桌上,声音响彻空气,凌厉的打断宗政澜的话,极重的力度撞的茶杯哐哐作响,茶水更是晃荡的溢出水面。
座中,男人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庞已然沉下,狭长的桃花眼内氤氲着冷光:
“那一日,便只有我一人在寻挽叶?”
质问声冷然响起。
宗政澜微怔,不是君邪,难道是宗政夜?
难道这一切都是宗政夜故意设下的局?
他似恍然般大步冲过来,急切的抓着桌角:
“君先生,帮帮我!父皇将我禁足在沧澜殿,分明是不愿为我做主!如今,我这模样该怎么办!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急什么?”
君邪暗哼一声:
“告诉你一个对你极其有利的秘密。”
宗政澜先是一怔,随之,连忙附耳过去。
君邪压低声线,薄唇轻启,细细的道着什么
宗政澜听着,眼中的戾气顿时扩散不少,飞快涌上喜色,以及算计。
叶府,偏院。
厢房内。
叶挽窝在柔软的椅子内,两只脚懒洋洋的搭在桌上,手里把玩着一只卷轴,卷轴在她的指尖灵活的转动着。
伴随着她指尖的旋转,卷轴犹如在跳舞一般,转的飞快,却又不会掉落,令人眼花缭乱。
长佩瞧见,脸黑了黑:
“小姐,别摔坏了。”
碰!
话音一落,卷轴不禁脱手而出,重重的砸在地上,‘碰’的一声巨响,将地面砸凹了一块。
叶挽挑眉:“呀!真的砸坏了!”
长佩连忙将玄灵秘宝图捡了起来,用衣袖擦走上面的灰尘,急切的到处打量:
“哪坏了?哪里?”
叶挽指指地面。
长佩一瞧,地面上,有一个小坑,再看玄灵秘宝图,别说未损坏丝毫,就连刮痕也没有。
叶挽架着两条腿,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只苹果,咬了一大口,仰天一叹:
“唉,要是真能摔坏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