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泽一步步将自己暴露在灯光之中,他那双仿佛连丁点灯火都不会反映出来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空洞。直到此刻,格林杨所才终于回想起了三年前那个抱着白色毛球的病恹恹的少年。可是即便眼前的苏泽与那个少年尚有三分神似,他也根本不可能将这二人联系在一起,当下只好顺着苏泽的话说:“村子的事情,先生我已经知道了,我也是万分悲痛,万分悲痛。那个……既然你是因我而活,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感恩了。你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咯……你……你要……干什么……”
“我感恩你mb啊。”苏泽隐约记得格林杨所从自己手中骗走母亲的发簪时,也是口口声声地对自己说着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立马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发簪呢?”
“什……么……发簪……”此刻格林杨所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把铁钳死死夹住,连说话都显得无比困难。
苏泽微笑着点点头,手中再加一分力气,“再装傻,掐死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