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灯光下,来人一身火红紧身骑装,乌黑的发编了一头的发辫,每个辫子上都缀着金色的铃铛,而她的玉颈上也挂着一圈金色的铃铛,不仅如此,就连她的手腕上,脚腕上也四处都是铃铛。
所以,当她一走,或者风一吹,她便成了最引人注目的风铃。
“茗儿!”夜珈蓝自主座上起身,面上堆满了温润的笑意,眼底更是满是宠溺。
而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恭敬的冲这个刁蛮的公主行礼。
来人正是夜珈茗。夜珈茗是夜珈蓝唯一的亲妹妹,年芳十五,生的娇俏可爱,和她的打扮一模一样。她的性格十分豪放,又生性骄纵泼辣,是整个南疆的朝天椒,夜珈蓝平日里很宠着她,她想学什么,想去哪里,他从不阻拦,只命人好生保护着。
原本夜珈茗声称要去传说中最寒冷的南极之心散心,夜珈蓝以为她怎么也要过个一年半载才回来,却不知她今夜竟突然便回来了,遂他十分开心。
夜珈茗一边摆手示意这些人不必多礼,一边兴奋的走向前方,并高兴的举起手中的一团红,笑眯眯道:“哥哥,这是你给茗儿准备的礼物么?竟然还藏起来,嘿嘿,茗儿好喜欢啊。”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夜珈茗怀中抱着的那漂亮的一团,而见过红粉白的几个人,此时更是目瞪口呆。
阿富不可置信的指着那红粉白,喃喃道:“神狐……公主,神狐怎么会在您那儿?”
“什么神狐?”夜珈茗一脸的好奇,同时,她将目光投向此时由丫鬟搀扶着,柔柔弱弱起来的那舞姬,同时蹙起眉头,奇怪道:“这是怎么了?这里看起来好像很热闹。”话音刚落,她便看到此时正看向她的百里邺恒。
夜珈茗愣愣的站在那里,那一双弯月一般明亮闪烁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奇,她长这么大,都没有看到过这般绝色的男子,不仅容貌,就连气质都那般出众,出众的让她觉得,她心中最完美的哥哥,和他在一起,竟变得那般渺小。
夜珈茗的目光,让一直冷着脸的怀墨染微微蹙起了秀眉。显然,她很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的男人——至少,现在他还是她的,这是他自己说的话。
何况,这是在古代,女子十五岁,甚至比现代的女孩子还要成熟,,她们本就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有爱慕的男子,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收敛。这样一想,怀墨染的脸色就更差了,她淡淡扫了百里邺恒一眼,却发现他也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小丫头,心中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她的,他怎么能看别的女人?怀墨染发现,今晚的自己突然便有些小气,难道是因为下午那一场巫山**?否则她怎么会生出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哥哥,这位哥哥是什么人?”夜珈茗红着面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熟透的小番茄,一双乌光流转的眼眸中满是光彩。
夜珈蓝此时正盯着那红粉白,头疼欲裂,听到夜珈茗的话,他不由警惕的望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依旧一副亲和的模样,抿唇浅笑道:“这位是大华国的太子,他身边那位是大华国第一美人太子妃,茗儿,赶快行礼。”
虽然夜珈茗是南疆的公主,但是对方是大华国的皇子,她自然不能怠慢。只是,当夜珈茗听到怀墨染是太子妃时,她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带了一抹不悦,懒懒的行了个礼之后,她扬起秀眉,目光不善的在怀墨染的身上扫了好几圈。
虽然不乐意,但这个女人的确很美,美到令人窒息。然而这种美,在夜珈茗看来却十分的刺眼,她甚至觉得,这个女人能当太子妃,分明就是因为长得美罢了。这样无用的草包,她看着心烦。
想及此,她轻蔑的“哼”了一声,似乎只要这样,便能发泄她心中的不满。
夜珈蓝的面色有几分凝重,他望着此时懒懒的没有精神的红粉白,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此时面色惨白的阿富,刚要说话,便感受到怀墨染投过来的冷漠的眼神,他心中刚叫了一声“不好”,下一刻,怀墨染便浅笑着开口道。
“本宫原以为红粉白是真的躲起来了,现在看来,原是可汗心疼妹妹,便拿我的东西讨好她么?”
怀墨染的话一出口,许多大臣的脸上都带了几分难堪之色,而刚刚安分了一会儿的梅东亚达却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我们可汗尊贵无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纵然是拿了你的东西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只畜生而已,太子妃不会那么小气吧。”
“说的没错,本公主喜欢的,不管是谁的,本公主要了,谁敢说个‘不’字?”这时,夜珈茗高傲的仰起下颔,冷声道。她就是不喜欢怀墨染,她也不觉得后者算什么,因为这是在他们南疆,在她眼中,只要是南疆,除了夜珈蓝,便数她最大。
夜珈蓝敛眉扫了一眼怀墨染,但见她此时只是微微扬着那精致的黛色的细眉,一双水波潋滟的美眸,倒映着琉璃灯火的光芒,带着温润的笑意,却给人一种讥讽而又不屑的感觉。
她就那样高贵而冷艳的端着夜光杯,薄唇轻抿,笑而不语。而她的身边,百里邺恒一脸宠溺的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揽着耳后,白皙修长的玉手甚是好看,那同样倒映迷离灯火的眸子,却黑如点漆,带着浓浓的杀机。
而她的对面,原本嚣张的梅东亚达,却渐渐收敛了自己的神情。他咽了口口水,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