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与罗骞的这段感情上,她一开始就抗拒,现在动心了,但想着阻碍在他们之间的是罗骞的母亲,她仍选择了退缩,而不是不管不顾地去追求,拿出杀手的气概,遇神杀遇,遇佛杀佛。
罗骞回去了,夏衿仍留在酒楼里,将四个厨子做的菜一一点评一番。过关了的,就开始教下一道菜,没过关的,自己继续去琢磨。还有十天酒楼才开业,有这些厨子的深厚底子,一天琢磨上一两道菜,是不成问题的。一人能掌握六七道新菜,再加上他们自己的拿手绝活,以及一些普通菜肴,加起来也有上百道菜了。应付食客还是很富余的。
夏衿每天早出晚归地在酒楼呆着,自然要给夏正谦和舒氏一个交待。她与岑子曼合伙开酒楼的事,与和罗骞合伙开点心铺子又有不同。罗骞是男的,还没怎么的呢,舒氏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想歪了,所以知味斋的事,夏衿一直没敢告诉他们。
酒楼则不然。岑子曼是女的,她俩交好是夏正谦夫妇都深知的,这会子告诉他们,岑子曼出地方、出钱开个酒楼,让夏衿帮忙看着,夏正谦和舒氏不但不会多想,恐怕还会乐见其成——宣平候老夫人两次送的厚礼,让他们的压力很大。能帮上岑家一点忙,他们自然乐意。
所以,与岑子曼合伙开酒楼的事,夏衿选了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了夏正谦和舒氏。
“你去酒楼帮忙,我们没什么意见。但你哥这段时间都呆在崔先生家。你整天扮成他的样子在街上晃悠,就不怕出乱子么?”舒氏忧心地道。
夏衿也为这事发愁。
崔老先生抹不过宣平候府的情面,收了夏祁做徒弟,为了不砸自家的招牌,他干脆让夏祁住到他家去了,好给夏祁进行强训。这事知情的人少,但总会有人知道。万一将在酒楼里的她和呆在崔先生家的夏祁对上,这必是一件麻烦事。
当然,这麻烦二字是针对夏正谦和舒氏说的,夏衿自己无所谓得很,大不了就让人知道,她经常扮成夏祁的模样外出行走呗。
不扮夏祁,而扮成别人的模样,于她而言并不是难事,但这个本事,她不想让人知道。而且,她扮成了别人的模样,酒楼里的厨子和董岩的也不认她呀!
“没事,哥哥在崔府里呢,没人知道。”她只得如此安慰舒氏,“过一阵酒楼开张了,一切上了正轨,我就不用天天去了,就在家老实呆着。”
“毕竟是岑姑娘委托你的事,你不去不好吧?万一出了乱子,可不好跟岑姑娘交待。”舒氏却又担忧起另一边来。
夏衿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我回我院里去了。”
“等等。”舒氏赶忙叫住她,“眼看着要吃晚饭了,你邢师兄要过来请教医术,你还回去干嘛?”
夏衿看看天时,只得重又坐了下来,等着夏正谦和邢庆生关了医馆的门过来。
这段时间她不光要教厨子们做菜,回到家里还得教夏正谦和邢庆生两个人医术,真是将教育事业发扬光大到了极致。幸好苏慕闲那小子走了,否则她唯一空闲的晚上,还得往他那张纯白的纸上涂墨汁呢,怎一个忙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