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治处,远远地乐山就停住了脚步。不用再往前走了,他家公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帐篷旁边,正盯着夏衿的帐篷看。而此时夏衿的帐篷门帘被掀了起来,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不是夏衿和她的侍女,而是那个比罗骞还长得俊朗的苏候爷。
苏慕闲往外走着,脸上还带着笑意。在他身后,夏衿跟着一起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瓷瓶,道:“明天要是还开战,你别去前面了。伤口虽然不深,但天气热,很容易化脓,今天在那里站了一天,伤口愈合得不好。晚上让阮大哥警醒一些,要是发烧,让他及时来叫我,千万别拖。”
说着,她把瓷瓶递给苏慕闲:“这是你刚才喝的药,我让薄荷把剩下的装起来,你晚上睡前全喝了。”
“谢谢。”苏慕闲接过瓷瓶,对夏衿一笑,“你累一天了,赶紧歇息吧。”
这两人的对话,再普通不过了。也就是苏慕闲受了伤,今天又在前边给夏衿打了一天的下手,伤口感染,刚才夏衿帮处理了一下,再叮嘱他喝药。
但这情形落在乐山眼里,尤其是不远处还躲着自家公子,他就觉得十分刺眼,总觉得这一对狗男女臭不要脸,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还如此勾勾搭搭。偏他那不争气的主子还放不下这女人,跑这儿来受这份窝囊气,实在叫乐山受不住!要不是怕公子责罚,他都想冲出去指着这对狗男女大骂一通,给自家公子出气了。
好在夏衿和苏慕闲讲了这么两句话,苏慕闲就告辞离开了,夏衿转身进了帐篷。而罗骞又站了一会儿,待见夏衿帐篷里再没什么动静,他才慢慢地转了身,望着不知何时暗下来的夜色,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离开了。
乐山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