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瘸子,你学两声狗叫来听,本少爷就不追究你扫兴之罪了。”
“你们,你们大胆!”声音微弱透着的胆怯,让那些熊孩子愈发大胆起来,“快点,本少爷可没那么多耐心。”
洛天婳慢悠悠的扒开了竹子,看清了竹林中央的情形,七八个个头不大的熊孩子团团围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那男人蜷缩着身子坐在轮椅上,孤立无援的模样令人揪心。
面对着男人,洛天婳一眼望进了男子纯粹的双眸。
“皇宫之中欺人外加辱骂圣上,是觉得胆子太大了,还是嫌命太长了。”
洛天婳扬起招牌笑容,只是语气并不如笑容一般,威胁一群小孩子,她自己都觉得不能用冷脸,要不然传出去,她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对吧?
熊孩子看向了洛天婳,吓得尖叫,“丑,丑死了,鬼啊!”
洛天婳靠着竹身不以为然的掏了掏耳朵,“太后离这儿不远哦。”
“哼,死瘸子,丑女人,下次别让本少爷看见你们,走走走。”
洛天婳扁扁嘴,望着那些小孩离开,淡淡道:“打肿脸充胖子……”
话音刚落,洛天婳便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顺势看了过去,不躲不避的接受着轮椅男子的眼神洗礼。
他的眼神纯粹的不染世俗污浊,浑身上下张眼着的贵气完全的掩盖了他眼中浓浓的恐惧与忌惮,他就好像一个瓷娃娃,需要他人的小心呵护否则便可能会是粉身碎骨。
男子逐渐收敛了眼神,低头搅着手指。
洛天婳走近了他几步,弯腰凑近了金色面具,仔细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姐姐我可是很和善的,不会欺负你。”
短暂的沉默过后,男子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了她的脸,艰难的喊了一声,“姐姐……”
“嗯?”
“你好丑。”
“……”
“你给我再说一遍!”毫不怜惜的一把揪住了男子的耳朵,洛天婳气急败坏道:“本小姐哪里丑了,哪里丑了。”
男子委屈的嘟起了嘴,“姐姐本来就丑,我说的是实话,你还凶我。”
“你……”洛天婳瞬间无语,忽然松开了揪着男子的手,“哼。”
洛天婳突然松开了男子,男子的轮椅微微晃动,一点点向后倒退,“哎,哎!”
男子发现时,轮椅已经接近了身后清澈的小溪。
“扑通”一声落水,洛天婳豁然回身,弯起了眼睛捂着唇,“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
“唔唔,腿,腿动不了,会死,死死,的!唔唔……”
男子伸着手扑腾,洛天婳这才惊觉不对,纵身跃进了小溪,小溪水面直直到洛天婳的下颚,艰难的捞起了腿脚不便的男子,洛天婳气喘吁吁的仰躺在地面上,“你这小子,沉死了。”
男子咳嗽出了几口水才觉得好受一些。
面具阻隔了洛天婳的视线,只看见他一双眼睛璀璨如繁星,生来自带的高贵气质与清澈明亮的双眼搭配了一脸,令人赏心悦目。
“小子,你是哪家的少爷?作死的往僻静的地方钻。”
“作死?什么意思。”
“你脑子是瓦特了吧?”
“瓦特?这又是什么意思?”
“哎,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懒得和你浪费时间。”洛天婳又捞了许久才捞起了轮椅,将男子扶坐好,送佛送到西的推他出了竹林。
“你自己找回去的路了,我得去换套衣服补个妆。”洛天婳扒拉开了乱七八糟的头发露出了被水花冲开了胭脂水粉的盛世美颜,琼鼻朱唇,此刻的她越发耀眼。
男子没有说话,静静的偷瞄了一眼洛天婳离开的方向。
他刚刚是看错了吗?这个女人的妆容被水冲散开来,露出的竟是那般惊人的美颜。
她刚刚走远,原地便出现了一个浑身杀气凛然的男子,穿着黑色修身衣,披扬墨发,五官精致深刻,冷冽非常,男子冲着面具男单膝下跪,自责道:“属下来迟,让主子受惊了。”
面具男一扫刚才的胆怯,高贵霸气浑然天成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耳垂,眼神意味不明道:“来迟的好……”
若是洛天婳还在,恐怕不知道该说自己蠢没发现男子的真性,还是该感叹男子演技超群连她都没发现他的破绽……
宴席之上
高官大臣互捧互吹,窈窕小姐聚集成堆,唯独洛天婳所坐四周,连个鸟影都没有,宋玲依去找朋友,还没有回来,她便只能“孤独”的坐在这里了。
“哎,婳儿!”
“啾”的一声身旁窜出来一个身影,洛天婳仅仅是翻个白眼,“别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吓我,没用。”
宋玲依一脸懵圈,“幼稚是什么意思?”
洛天婳假意咳嗽两声,“我不知道,胡乱说的。”
“来,还你鞭子,刚刚你去哪儿了啊,我都找不着你。”
“去内院逛了逛。”
“哦,对了,巧冰,佳羽,快过来啊。”
“哎好。”两名女子应声,洛天婳淡然的挑起眼帘看了过去。
只见其中一女子身着水蓝色衣衫,笑容得体,举手投足见皆是贵气与温婉,骨子里透着的清冷不仅不傲气反而令人看着她便不由得感到从心底生出舒服的感觉。
另一名女子和宋玲依一般穿着粉红衣裙,穿出的气质却比宋玲依要温婉些许,但瞧着也是一个闹腾的性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像月牙,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