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丘僵在原地,看着刚刚还霸道钳制自己此刻却瘫倒在地的男人,心里在思考他是不是装的……
“父亲!”一抹冰蓝色身影自虚空中出现,张惶失措冲向地上的涟萤,“父亲,您……”
待看到他手上流出的血顿时哑言,杞舞身体蜷缩着向后退,一副怕极了的样子,“血……”
闻丘看她反应奇怪,涟萤也半天不动不似在开玩笑,才走上前碰了碰他的脸,“哎,别装了,有小孩在这里看着呢!”
手下的触感是一片冰凉,闻丘这才惊觉不对,“涟萤?”
“都怪你!”杞舞猛然推开他,一脸的泪痕,“都是你的错!”
闻丘被她推的一个趔趄,险些又栽倒在地,顿时也觉得气愤,这小丫头实在是太没礼貌……
“你倒是说,是我什么错?”闻丘冷眼看着她,有些担心涟萤这样躺在冰上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你喝了父亲的血!他现在不能流血的!”杞舞指着他吼。
“什么叫不能流血啊?”闻丘皱眉,不就是咬了他一口吗?还是他自己作死伸过来的手,现在怪他?
“你……愚蠢!”杞舞气的说不出话来,扭头看着涟萤,又愤怒的瞪着闻丘,眼泪在美丽的眸中打着转。
“……”闻丘有些无语,这孩子话都说不利索,算了,想想她三万年没见过亲人也怪可怜的,自己不跟她一般见识。
绕过杞舞,闻丘伸手把涟萤扶起来,“嘶,好冰啊……”
他扶着涟萤腰的手都被冰的有点疼了,这家伙该不会被冻成冰块吧?
“你没事能不能过来搭把手?这里有没有暖和点的地方?”
“暖和……有!”杞舞凑上来,但是又谨慎的和他保持了点距离,“父亲的血……我不能接近,我带你们去云梦!”
说完她一步迈开,身体出现在几百米外的前方,看闻丘没有跟上来,着急的冲他喊,“你快点啊!”
我靠,真的缩地成寸啊!
几百米的距离虽然不远,但是明显不是走过去的,而他虽然也可以达到这样的速度,但在路径中会留下残影,但是杞舞就是从另一个地方突兀的出现,更像是……瞬移!
闻丘迈开步子,紧紧跟着她。
几刻钟以后,他们来到了一处云烟雾绕的所在,膝盖以下都被温热的白雾笼罩,像是进入了桑拿房。
空气里轻飘飘浮着一朵朵的云状物,看起来软乎乎的,大小不一。
杞舞一手拉过来一朵云,“把父亲放上来!”
闻丘伸手按了按这朵白棉花,入手的感觉有些微妙,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挺有韧性的样子,应该能承住人……
他把涟萤放到上面,这云就像油锅里溅了水,嗞嗞直响,喷出大股大股冰冷的白色水汽!
闻丘机敏的向后一躲,才避开这些水汽,惊疑不定地看向云床,“这是什么东西?他身体都冻僵了,这样能行吗?”
他没有涟萤那么强大的灵力,虽然他刚刚才突破到灵王中期,但现在丹田已经又像之前一样空荡荡了……
杞舞看他躲过了水雾,还颇有一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听他这样说,立刻嘲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看样子你虽然和我父亲同为圣兽,但是见闻却非常粗浅,云梦里的云是专门吸收阴寒之气的,父亲刚刚碰到了寒冰,要先去寒气,这你都不知道?”
这云是专门吸纳寒气的?
闻丘的脸一黑,阴沉沉的望着云床上的人,见他苍白的面色果然红润了些许,牙咬的咯咯响……王八蛋,明明这里就能驱寒气,你还吃了老子那么多豆腐,该死的……
“你要干什么?”察觉闻丘神色不对,杞舞手一张,紧张兮兮地挡在涟萤面前,“父亲可是因为你才晕倒的,你不能恩将仇报!”
“你放心,我不干嘛……”闻丘悻悻坐下,他就是想看看这家伙的脸皮有多厚,装正经装可怜的,实际上是个黑透了心的家伙!
“你还没说他为什么晕了?”
杞舞白了他一眼,“父亲肯定是觉得你太弱,所以故意想渡心头血给你!你明明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你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心头血?”闻丘挑眉,摇头直笑,“逗我呢,手指头流出来的血你说是心头血?”
杞舞嘟着嘴,看到面前这个人哈哈笑着,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父亲大人那样真心待他,他哪里配!?
“你就没有觉得刚刚在冰室不觉得冷了?如果不是逼出心头血,父亲又怎么会晕倒?你真是和人类一样没良心!”
呃?闻丘微愣,这么说他刚刚确实没觉得多么冷,仔细一感觉,自己刚刚被冻伤的部位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了,那血……难不成真是心头血?
“没话说了吧?”杞舞仰着脖子看他,“我要是父亲,就任由你在冰室里冻成冰块!”
小丫头嘴里恶毒的诅咒着自己名义上的‘母亲’,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行了,”闻丘摆摆手,“你还是看看他什么时候能醒吧。”闻丘顺手捞来一朵云,探了探没什么异样,便躺了上去,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困,“我先睡会,有事再叫我。”
“你不许睡!”杞舞看到他竟然大剌剌的准备午睡了,一手就打散了他身下的那朵云。
‘砰’地一声,闻丘结结实实摔到了地上。
“小屁孩!你还真是没人管了是吧!”闻丘被摔得眼冒金星。
“你不许在这里睡觉,这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