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石室内,幽深的水潭散发出寒川一样的气息。东神身影笔挺,迈着步子走进石室后,大袖一挥,砰的一声,石门紧闭。并且这石门上还特意加了个印咒!这个印咒就是不准有任何人靠近密室,干扰他。
东神在石室内坐在潭水的石岸边,这才把手掌给摊开。一阵微光绕着白玉游龙佩,玉佩的光泽莹润,看着是上好的玉佩。可这时东神无心去欣赏这些,他的指尖触碰到玉佩,发现玉佩上有个咒符?
这个咒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太白神君曾从他这顺走的“封魂咒”!
“这家伙在搞什么!”东神心间一震,赶紧指尖绕着玉佩,开始施法将这个咒术给解开。所谓“封魂咒”顾名思义,就是把人的魂魄给封存起来的咒术,不过这咒术封人的魂魄还行,神明的魂魄哪能封的住,简直是胡搞瞎搞!
东神急吼吼地施法,将解封的咒术在半空中施展着,随着一道紫色的光晕在白云游龙佩上绕了一圈,玉佩上隐隐看见一缕青烟在往外冒,灵气!是太白神君的灵气!
“咳,咳,咳,东神,你这个咒符没啥用啊?”太白神君从青烟里现身,一阵猛咳,明显身体很不舒服。
“我这本也不是来封神的?谁让你把自己的魂魄封进去了?还有外面来了个疯子,说你陨灭了?这一天天的,你都在弄些什么?就没得半点清净日子给我过吗?你不能消停点吗?”东神的愤怒终于找到了爆发的点,对着太白神君像是机关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太白神君眨了眨眼,他从来没见过东神这个样子发火。至少从来没这样冲他发火。
“所以,你打算骂到什么时候?”太白神君眯眼微笑,耸了耸肩膀。这时他发现,怎么自己一动,衣衫的边角有些开始在消散了,这什么鬼?他不会消失在空气里吧?
“喂,这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怎么开始消散了?”太白神君赶紧嚷了一句,也不管东神是不是在气头上了。
“什么?你!!你用咒法时,有没有用血做祭,封存自己的魂灵?”东神见到太白神君的魂灵渐渐消散,明显也很是震惊。照理来说,他的封魂咒,是能将魂魄封存后,保存下来的,怎么会消散?
“啊?还要用血做祭?这么麻烦的吗?你又没和我说过!”太白神君眉眼一皱,索性开始甩锅了。
“你好意思说?这东西我拢共就几张,你顺走一张,我睁只眼闭只眼,你还要我怎么样!”东神感觉他都要气炸了。他生气不是因为太白神君偷了他的咒符,也不是太白神君甩锅,而是他见着太白神君的魂魄在切切实实的消散,这是他最为焦心和生气的。
“那现在怎么办?”太白神君目光,直勾勾的盯到了东神的脸上。“别和我说你没办法啊?”
“你有话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东神眉毛一皱,强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之前神君是缺了血祭的环节,如今只有他眼下补齐了。可是这事后的补救,是不敌事前的十分之一的,东神也不知道能有多少的效果。
只见东神摊开他右手的手掌,掌心是白净的肌肤。他左手的手指指尖,变得锐利无比,像极细的刀尖一样。东神将锐利的指尖触到掌心后,用力狠劲往下一划。顿时鲜血哗啦啦的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的涌出落在湿冷的地板上。
“喂?你搞什么?”太白神君大惊,眼睛都瞪圆了。
“闭嘴!”东神低声怒吼了一句。只见他左手的指尖蘸着右手掌心的血水,开始绘制符文。他指尖划出的的血竟然凝结在半空中,变成极其诡异的符文,令人心中发憷。
太白神君见着各种扭曲的血色符文,纵使他见过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但看到这种扭来扭去,像是活物的符文,还是颇为不舒服的,或者是觉得恶心。
不过东神修习转身术,噬魂之术,皆是极为阴邪的术法。又或者与东神本是冷血生物有关,反而越是阴冷的术法,他研习的越为出色。这一点,有时候太白神君都自愧不如。
东神掌间的血液一直在溢出,他所绘的符文,靠近太白神君后。太白神君发现有了这些符文,他的衣服好像就停止了消散,不,应该是消散的极缓了。看不出来,东神这符文还是挺有用的!
东神凝神一直神色无比认真的绘制这血魂阵,想将太白神君的魂魄给稳住,避免消散。此阵法虽是在补救,可是东神很怕效果甚微,他必须仔仔细细,确保没有问题。
也许是因为太白神君是他唯一的挚友,要是换做其他人,他肯定是理都不会理的,更别说划破掌心取血,简直不可能。冷血如他的人,哪怕是看别人死在眼前也是毫无反应的。
片刻后,血魂阵已经算是绘制好了,东神的掌心中有一道极深的刀痕,当时为了取血快,他下手也就重了些。
“你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太白神君瞅了东神掌心的伤口,半是关心半是玩笑的问了句。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东神冷着脸,掌心中浮现出一块手帕子。手帕将他掌心的伤口给盖住,起到止血的效果。要知道,东神素来爱惜自己的身体,爱重自己的性命。
“有这阵法在,一时半会,你的魂魄不用担心消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陨灭可是真的?封魂咒又是怎么回事?你如果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但凡有虚言,我就把这血魂阵拆了,把你扔进旁边的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