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红玉!”
“炎红玉!”
季风与超度在看到那块红色玉坠之际,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声。
“没想到我不受父亲待见,小凡却是得到父亲的青睐,将如此贵重的炎红玉赐于小凡,看来是寄于厚望!”
超度看了一眼超凡,心底一时间复杂难明。
“小凡,不可,我死既是死了,这炎红玉也不能落在季家的手中,否则你就是我超氏家族的千古罪人。”
季风两眼放光,生怕超凡反悔似的,一把将玉坠抢了过来,仔细端详一番,顿时心情大畅。
“罢了罢了,超度,算你走运,不过仅仅一块玉坠来抵债还是不够,你至少还要偿还老子一半的债务,否则这事没完!”
“季风,你欺人太甚……”
超度咬牙切齿,气的浑身颤抖,脸上的青筋似乎要暴开。
季风无视愤怒的超度,带着几人大笑离去。
“季风,今日之辱,来日我超凡必报!”
超凡看着走远的季风,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超度扫了超凡几人一眼,似在留恋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言语,径直走了出去,关上了木门。
“不要来找我!”
超度的话语还在屋外回荡,人已随着寒风远去。
“爹怎么走了?”
“爹去哪里了?”
超美与超然两个孩子看着娘与大哥露出不解之色,妇人与超凡二人却是哑然,任凭泪水肆意滑落。
……
半月沉落,疾风肆虐。
此时,却在荒地上行走着一行人,各个骑着高头大马,行进的方向赫然是距离月明山不远处的隔山城。
为首一人,虽然包裹的极为严实,却难掩盖他满身的春风得意。
毋庸置疑,这些人自然是喜得炎红玉的季风等人。
“风哥,能听在下一言吗?”
刀疤男子追上前来,与季风并行。
“说!”
“风哥,这炎红玉非同小可,不仅仅是它本身的价值,对于超氏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风哥你相必知道,他们若知,必将拼命!”
“你想说什么?是要让老子将炎红玉拱手送人?”
季风的语气陡然变冷,双眼直视着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说道:“风哥,既然我们季家取了这炎红玉,自然不能再送出去,到嘴的肥肉怎能让它飞了?可是,为了消除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
“怎样才能掩人耳目,不为人知?”
季风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缰绳拽紧,勒马止行。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可以这样这样……如此便好,自然万无一失,就算日后被超伦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也对我们无碍。”
刀疤男子附身在季风耳边一阵低语,随后传来二人阴森的笑声……
隔山城,超府中,年近花白的超伦,超氏家族实际的掌舵人,此时此刻却是心神不安,不住在地上来回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
“也有些时日没见小凡了,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可好?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让我的宝贝孙儿颠沛流离,过不上几天安生日子,照此下去,让小凡接我的担子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唉……”
……
相比于超伦的烦躁,超凡几个孩子却是在此刻睡得香甜,折腾了大半夜,早已困倦,孰不知危险正在悄然接近。
“兄弟们麻利一点,准备干柴,浇上火油。”
屋外刀疤男子小声低喝着,五六个大汉将干柴堆放在小屋的四周。
“风哥,准备好了,下令吧!”
刀疤男子凑到目光淡漠的季风身旁,心里一阵澎湃。
他们去而复返,来此行灭绝之事,虽然这样的恶行干过不少,但是对妇孺下手,还是头一遭,怎能心安?
“月黑风高杀人夜,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点火!”
季风话音落下,刀疤男子手中燃烧着火苗的火折子随手抛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干柴上。
“哧哧……呼……”
顷刻间火势大作,火光弥漫间将整个房屋包裹。
“着火了,孩子们快起来!”
本来睡意很浅的妇人被漫天的火光惊醒,呼喊着将三个孩子叫醒。
“着火了,怎么就着火了?”
超凡顾不上穿鞋子,向着门外冲去,想要出去看看火势。
哪知还未临近木门,就被一波热浪惊退。
“怎么办?怎么办?大火就要蔓延进来了!”
超凡心急如焚,转身看向母亲、弟弟妹妹,大声嘶喊道:“房子马上要塌了,事不宜迟,我们冲出去,都跟在我身后!”
妇人二话不说,将两个孩子夹在腋窝下,不顾滚滚的热浪,先超凡一步冲了出去。
火借风势,愈发猛烈,当妇人冲出之际,大火扑面而来,她的头发眨眼间被烧光,面部亦是被烧伤。
妇人发出凄厉的声音,却是不管不顾,并没有一点退缩之意,将腋窝下的两个孩子猛然向前一推,连同身后冲来的超凡,给生生拽了出去。
“小然、小美交给你了……小凡……”
“娘!”
超凡蓦然回头,正看到一根粗大的火棍砸落下来,将妇人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大哥……救我……”
超然的哭声传来,超凡转身,正看到妹妹在扑灭弟弟身上的火焰。
容不得超凡伤心,他快速将弟弟身上的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