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长平结束他的话篓子身份时,已经月上树梢了。想着今晚和自己阿姐倒了那么多沈夫子的毛病,梁长平自觉心里舒坦,心满意足的走了。
梁长平走后,梁长安总算觉得自己的耳边清静了。亏得她还以为梁长平已经长大了不少。
躺在床上时,梁长安的思绪又飘到了元宗帝下的自责诏书上去了。越是告诉自己不能想,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自责诏书是连夜下的,梁长安在黑暗中轻笑了一声。元宗帝这是怕了,干旱连接着瘟疫,百姓心中没点什么也不可能。而在自责诏书在夜里下,果然是越到黑暗之时,越能滋生心中的恐惧的情绪。
现在,自责诏书下了。下一步,元宗帝该把这责任推到谁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