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过去了。
沙棘已经来中瀛两年了。
她吹的笛音越来越动听,爱孤城无聊时也陪着她一起吹奏。
薛献笙这段日子并不好过,道尔国还是用了很大的代价,不但将中瀛控制的票号给夺了回去,就连土地也都收归道尔朝延所有,最气人的是竟然颁布了别朝不得插手本朝事务的旨意,很明显就是针对中瀛。
中瀛人从道尔国被赶出来了。而姜母国好似也有了动作,不但对中瀛在姜母的产业进行了控制。还派驻大批的商人赖在中瀛不走,看似民间活动,实际意图谁也不知?
难道中瀛的百年计划被发现了。
薛献笙站在列宗的牌位前,根据计划,这几年就要开始打仗了,原本想靠他朝的产业支持下,两年内先控制住资源丰富的□□,再从□□向周边的郑国有凤等小国扩散版图,三十年只要三十年就可以完成这个百年的计划。
可如今这突来的变故让这节奏打乱了。
不行计划不能停,中瀛没有孬种,瀛王也不是见困难就缩的乌龟。
薛献笙猛的站起来。“法王,东海。”
“无论我们怎么试着挑衅,□□那边还是没了动静,还有派在风回雪洪风身边的内探最近都没什么消息。”
“能否先在□□搅起内乱呢?”说这些话的时候,薛献笙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瀛王,从谁那儿开始呢?”
又是一年的春天。
翠荫山上,那顶芧草屋已经被张一木焚毁,地上长满了嫩草。
金花柱着权杖,她的腰越来越弯了。
沙棘被中瀛人掳去两年多了,她的爹爹洪风那里竟然一点说法都没有。
就连王上那边也没有动静。
“果然,洪风对沙棘并无多少感情,至于风回雪,,,”金花冷笑了一下。
“如果沙棘是他的女儿就令当别论了。”
金花的心里充满怨恨,风回雪利用□□的这些帮派为他卖命,在她遇到事情寻找帮助时,他们这些见风使舵的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洪七七和鲁家一对好儿子,把沙棘害得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可现在呢?
杀人凶手洪七七一连套的计划:一点美人计一点攻心计,再把那郝老爹从深山里接过来,妥妥的收买了郝节的心。
看着他们双宿双飞的,谁还记得她那身陷囹圄可怜的女儿,,,
金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的想法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受控制“沙棘说不定被玷污了,也说不定已经被打死了。”
金花的心绞痛起来,她不敢闭眼,她一闭眼,就看见沙棘被绑在柱子上,身子用粗粗的铁链子捆着,在冲着她惨叫。“婆婆救我,婆婆救我。”
金花的杖砸在地上,人也无力的倒了下去。“婆婆异人,对不起,你们舍命保下来的沙棘我没能力保护好。”
翠荫山上静悄悄的,只有刮过来的狂风能听到她的心声。
“是谁?”金花猛的站起来。
身后站着的,不是阔逍遥又是哪位。
“表姐别喊,是我。”阔逍遥看起来有些神秘。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表姐,咱们找个地方说。“阔逍遥拉着金花来到一片树林里。
”我在丽帮里好苦啊,要是不是因为你和小沙棘,我早就去死了。”阔逍遥蹲在地上,看起来很是痛苦。
“我整天在府里装醉,就害怕庆依玲流产和糕点下毒的事追到我头上,再连累到表姐你。“
金花安慰他。“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你想太多了,表弟。”
阔逍遥举起酒壶喝了几口酒,不再说话。
天色越来越晚,金花叹口气,自己确实欠他不少。“表弟,你改天来金花帮取些银两吧,我看你的月俸不多,到现在连家都没成上。”
阔逍遥眼珠转了几下。“表姐,你还记得二十年前谁把你带到白芷山头巧做安排,你才做上金花帮主的吗?”
“表弟,那个惨白脸男子对我那么大恩典,我怎会忘记,表弟你说这个做什么。”
阔逍遥趴在金花耳旁轻说说。“听说那个人是中瀛人,他一直很同情你,他托我捎给你一样东西,,,”
阔逍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金花眼直了,这是沙棘跳崖时身上的衣服,怎么在阔逍遥这里,难道难道,,,
金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她不敢张嘴去问,害怕验证了自己不好的想法。
“表姐,那名男子为了沙棘侄女,专门回中瀛打听,沙棘目前状态非常好。“
阔逍遥看金花面有喜色在竖耳倾听,马上趁热打铁。”瀛王想娶她为妻,她马上就成了中瀛的王妃了,表姐。”阔逍遥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就凭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和一件衣服,我如何信你?”金花半信半张。
“表姐,表弟一直把你当作最亲的人,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扔下一封信后转背过身去。”这是沙棘给你的亲笔信,你要是再不信,那就全当我这个表弟什么都没说。”
这封信当然是薛献笙临摹的,而金花却并不知道。
二十年前,阔逍遥因为举报鲍仁义一事恨上了洪风,觉得他因为雍容表姐的原因而公报私仇。
后来那位中瀛的内探找上门来,用银两和许诺的官职成功将他反水。
他就是中瀛那颗安插在洪风身边的一颗棋子,如今是要收拾□□的时候,这颗棋子当然有用。
对于金花来说沙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