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告诉你,我正准备开着车回家呢!正在路上呢。”冰清说,“我现在停在公路上,专门给你电话的。”
“冰清,你不经常开车,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点,时刻注意安全,不能出现一点差错。”玉洁情意绵绵地叮嘱着。
“玉洁,谢谢你,你的关心让我感到了幸福。我爱你。为了你,为了家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注意安全的,放心吧,我一定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我。”冰清看到心爱的玉洁对他是无微不至地关心,激动万分。
“我既希望你平安,也希望你的家人平安,更希望妈妈早日康复。”玉洁说着真诚的话语。
此情此景何须用过多的语言来表白,往往一句话,一声叮咛,一声问候就足够了。虽是寒风刺骨的冬晨,但是冰清的心里却暖洋洋的,洋溢着幸福之花,还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吗?
“我现在要回家了,不能再和你说话了,我先挂掉好吗?”冰清委婉地说,其实他好想和玉洁多说一会,但是想到重病在床的妈妈还不知怎么样的时候,他不得不挂掉电话,回家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慢点,清,我爱你!”玉洁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冰清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回到家中。四邻亲友听说冰清的母亲要到大医院去治疗,早早起床涌到了冰清的家中,又开始了一番劝解。到底能不能劝好固执的母亲呢?说真的,在冰清的心里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哪怕母亲不愿意,也要强行去。但是冰清这时并没有这样做,他还幻想着众人能劝说好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一个老姐妹托着沉重的脚步,拄着拐杖蹒跚地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专门是来看望他的母亲。冰清看到后。激动地说:“大娘,你的腿脚不灵便,加上眼神又不好,何必要来呢?快点坐吧。”
大娘拄着拐杖在冰清的搀扶下走到了母亲身旁。哭诉着:“大妹子,看我的双眼已经全瞎,也不能走路,听说你重病,特意来看看你的,听家人的劝,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看我的眼睛要不是在镇医院耽误治疗时间,也不会瞎的一点开不见。”
“大姐,我的病治不好了,就是去了也一点都没有用呢!我哪里都不去。就待在家里,即使死我也死在家中。”冰清的母亲满脸忧伤,说着不吉利的话。
冰清听到母亲那伤感的话语,不由得又陪着掉下了眼泪,大娘也哽咽着。俯在冰清的母亲身边,痛苦地说:“我知道你最听大姐的话,再说,我们姐妹俩以后还要多说说话,聊聊天呢!”
“大姐,我这身体是不行啦,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冰清的母亲苦着说。“看我天天不知不喝的,难道能活得久吗?”
“大妹子,千万不要这么想,再说大医院的医生医术高明着呢!什么病治不好,即使一些疑难杂症都能治出格的。不要犯愁,你心里又没有什么病。一定能治好的。”大娘再次劝说着。
“二婶,大娘说的也是,不要再犟了,看家人都为你伤透了心,你怎么就不听人家一句劝呢。”向来和冰清母亲比较谈得来的嫂子插了一句话。
“他嫂子。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你们别说了,你们的好意全部都领了。”心知肚明的母亲说。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讲死理,硬赖着在家不愿意去治疗呢?”冰清的爸爸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要认为你疼两个钱,我们爷几个就说你好了,你这是折磨我们爷几个,我们才不领你的情。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们只是去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大病,我们拿点药就回来,这样不是更好!哎!”
母亲怒目圆睁,不屑地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的,你别拿话来憋人。”说着说着,痛苦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冰清的爸爸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了一声:“来,把她抬到汽车上去,不管她那么多,真要是气死了,你舅舅家来人,我搪着。”
他的爸爸在这一带威望极高,众人一听这么说,连忙凑上前准备帮忙。冰清走到母亲的床前,弯下身子想抱着母亲上车。他的母亲看到一项听话的儿子此时也不听她的话,气得给了冰清一个耳光。他完全顾不得疼痛,抱起妈妈就想走,可是此时他的母亲紧紧地抓住床头不松手,使冰清进退两难,叫嚷着:“快把妈妈的手掰开。”亲房四邻的几个人帮着抬得抬,架的架,把冰清的母亲抬上了汽车。彻底绝望的母亲拗不过家人,加上刚才情绪特别激动,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憋得通红,说没有就没有了。
“快点去医院,清子,开车。”爸爸看到这情景急躁地说。
冰清不知道接下来母亲会怎么样,是不是能撑到医院,他很是担忧,惊恐万分,趴在妈妈身边,用手不停地抚摸着母亲的气管,想使她呼吸顺畅。虽然情况比较紧急,但是他仍然保持冷静的头脑说:“快点把氧气瓶搬来,给她吸氧。”
近房的人不一会儿把氧气罐抬来。冰清连忙腾出手来,又把氧气为母亲挂上,不一会儿,她渐渐恢复了平静,喘息也均匀了。
“走吧!现在没事了。慢点!”冰清的爸爸轻声提醒着。
冰清小心地开着汽车向市医院驶去。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健康的母亲正在有滋有味地吃着饭菜呢!到底他的母亲的病能不能治愈,能不能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怎么能知晓呢?不管怎么样,冰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