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在望州城,孟南凭借一时之勇,与巫马国国师的元神化形术硬拼一掌,呕血伤重,乃至昏迷不醒。而今日那蒋姓老者本领虽然也极是高强,但比起那国师来却要差上不少。
孟南虽也吐了一口鲜血,但三拳硬拼下来,那蒋姓老者也似已到了极限,这一拳远没前三拳威猛。孟南鼓起余力,双拳齐出,又被震飞,呕血不止,已无力再战。
那老者亦喷出一口血箭,跪倒在地,喘息不已。不片刻,红彤彤已渗出血丝的面孔也逐渐回转常色。
此神通绝艺乃是家传,那蒋姓老者虽已习成,却因修为有限,只能连发三拳。第四拳勉力击出,威力已是弱了大半,仍是没能打死孟南,反倒连累自己伤重,犹如虚脱了一般,站也站不稳了。
那老者的手下见状都是大吃一惊,这老者的本领如何,他们心知肚明,有他出手,必胜无疑。本以为那老者不过是为了找回些颜面,毕竟此行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犯不着再继续下去。可是几拳下来,众人眼睛雪亮,知道那老者是存了杀心,心中不由惊疑不已,暗起惧意。
那老者咳了两口血,半跪在地上,以手撑地,死盯着挣扎爬起的孟南,眼里一道寒芒闪过。
他本不欲出手,但是看到逆天左臂如此强横,贪念终于战胜了理智。什么少主的命令,前程荣华,统统抛在脑后,一心只想杀了孟南,夺下逆天左臂。因此一上手便全力以赴,使出绝技,不曾想却斗了个两败俱伤。
当下沉声道:“杀了他……”众人相互瞧来瞅去,怔怔的没一个人敢动手。那老者怒道:“我说杀了他……你们没听到吗?少主怪罪下来,自有我承担……”又是连声咳嗽,吐出不少血来。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却仍是没一个上前,反而向后慢慢蹭去。唯独那第一个跟孟南动手的年轻人,面现犹豫之色。此时斩杀孟南易如反掌,但是想起出发时少主的命令,以及平素少主御下的手段,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可转念一想,刚才自己败在孟南手下,颜面无存,日后定会遭受排挤,再无出头之日。此时如果抱住蒋姓老者这棵大树,说不定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心下权衡利弊,暗道:“我此时杀了那小子,蒋老必对我刮目相看,待我有如心腹。凭蒋老的地位,少主也未必敢拿他怎样。”心中计议已定,当即跃了出去,喝道:“蒋老位高辈尊,杀你岂不污了双手?我再来会会你!”
众人心中大愕,只见那年轻人跃至孟南身前,以手化刀,向孟南头颈处斩下。
孟南左手虽戴着逆天护臂,但是刚才与那蒋姓老者几番硬碰,都是左臂吃力最甚,重伤之下,左臂也已酸麻,不大灵活。眼见对方手刀砍来,只得运起余力以右臂相挡。两股劲力相撞,那年轻人面色猛然涨红,不由得后退数步,而孟南却觉得右臂好似要断了一般,被对方的劲气撞到在地,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若是孟南不伤,那年轻人纵然修出了元力,也远不是孟南对手。
那年轻人见孟南伤重至此,仍能震退自己,不觉感到面目无光,怒从心起,大喝一声,甩出软鞭,向孟南抽去。
孟南手无兵刃,无法遮挡,连忙翻身一滚,避开软鞭。那年轻手腕一抖,软鞭突地脱手飞出,缠在孟南脖颈处,逐渐勒紧,孟南用双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开,渐觉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昏暗。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原想给你个痛快的,你非要这般死法,可怨的谁了?”
那蒋姓老者叫道:“将他的护臂拿来给我,我必重重赏你。”那年轻人应了一声,迈步走向孟南,忽听一声凄厉的破空声响起,那年轻人一怔,刚想回头瞧个究竟,又听闻啪的一声,身子登时飞出老远,摔在地上。这一下只摔了个七荤八素,待抬起头看时,却见孟南身旁多了两人,一名英气勃勃的少女和一个面色阴沉冷漠的少年。
那年轻人大怒,爬起来,忽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只见胸前一片血肉模糊,竟然破了个大洞出来。那年轻人不由魂飞天外,此时方觉得疼痛起来,惨叫一声,随即卧倒在地,再没了声响。
那少年手腕一番,一道寒光闪过,将缠在孟南脖颈处的软鞭挑断。孟南猛吸一口气,连连咳嗽,又呕了不少血出来。那少女见了又是气愤,又是心痛,掏出几颗药丸给孟南服下,对那少年喝道:“他们胆敢欺辱孟公子,将他们都杀光了,一个都不许放过!”
那少年冷哼一声,右手提剑,在半空中轻轻一抖,那宝剑剑尖处忽的生出十多支长二尺左右的尖刃来,形成轮状,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红光,依附于剑身之上。
那老者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敢杀我的人,不想活了!”那少年冷冷的道:“蒋家很了不起么?”依附在剑身上的尖刃四下激射而出,首当其冲便是那老者,被三支尖刃穿身而过,登时倒地身亡。
此时孟南已经回复过来,见到那少女的面孔,不由又惊又喜,叫道:“阿茹姑娘,你怎么来了?”
那少女正是阿茹,只见她目光中含带着丝丝煞气,煞气中又有些许的哀怨,哀怨中还隐藏着令人心酸的怜惜,声音也很是低沉:“他们怎么把你伤成这样……”眼中竟然隐泛泪花。
余下众人见那蒋姓老者被那少年一剑击杀,不禁大惊失色,纷纷祭出兵刃法宝欲围攻那少年。但那尖刃速度极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