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三骑出了城镇便快马加鞭的赶起路来,这一路上除了打尖吃饭,夜晚住宿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
说来也怪,自从昨日碰到那蒋家的老者极其手下后,一连十来天再没碰上敌人纠缠,三人安全越过东甫国和上煊国,进入西甫国的地界内。
孟南心中纳闷不已,暗想:自打在望州城跟那巫马国国师结下了梁子,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似这般风平浪静,却是头一遭,许是离涂国远了,此地已超出那巫马国国师的能力所及的范围了。
而涂莹却另有一番心思。
这一日,三人错过宿头,只好在荒山野岭露宿。时至夜半,密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急响,孟南一惊,低声喝道:“什么人?”阿茹与涂莹也被惊醒,起身寻声去看。
借着月光,只见一人提着长剑走出密林,身子摇摇晃晃,似欲站立不稳,涂莹惊疑不定,阿茹却惊叫一声:“欧阳,是你!”急忙上前相扶。
孟南道:“是欧阳兄?”也跟了过去,却见欧阳白清浑身是血,以剑拄地,面色惨白,显示受了重伤。孟南见状,不由惊道:“你受伤了!”
阿茹掏出灵药欲给欧阳白清服用,欧阳白清却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小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眼光一转,盯着孟南,虽是重伤之下,一双眸子仍如刀一般锐利,冷笑道:“看你小子忠厚老实,心地却是淫恶无比,不但将宗主骗得团团转,连阿茹也死心塌地的护着你,嘿嘿,你倒是挺有福气啊!”
孟南听他语音不善,大骂自己淫恶,不禁有些不解,诧然道:“欧阳兄这话从何说起?”阿茹也气道:“欧阳,你又胡说些什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欧阳白清打了个哈哈,道:“我胡说?你们都被这小子的外表骗了,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吗?遇到了些什么人?我又怎么伤的?”
阿茹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孟南则道:“欧阳兄伤的不轻,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先休息休息。”欧阳白清冷笑道:“你少给我假惺惺的装好人。一个阿茹跟着你还嫌不够,还要两个,哼哼,果真是艳福无边啊!”
阿茹怒道:“欧阳你再胡说,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欧阳白清嘿嘿说道:“对我不客气,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了?你的眼里只有这个小子,什么宗主的嘱托,全是借口……咳咳……”阿茹大怒,扬掌欲拍,却见欧阳白清连声咳嗽,嘴角涌出不少鲜血,心里不由一软,暗叹一声,手掌轻轻地帮他抹去嘴角的血渍,低声道:“你也应该知道酒关对于宗主是何等的重要,孟公子既然过了酒关,将来很有可能会继承宗主的衣钵,甚至接手宗门。我身份卑微,怎能……你却是误会我了。”
阿茹动作轻柔,深情款款,欧阳白清心头一暖,眼神也柔和了许多,轻声道:“罢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不能再继续走了,快找地方藏起来吧。我已经用木端给师父发了求救的信息,坚持一两天,宗门就会有人来了。”
阿茹奇道:“你这什么意思?”欧阳白清扫了孟南一眼,说道:“还不是拜他所赐?这小子不知道惹了祸事,神、魔两道的人居然连起手来追杀他。嘿嘿,咱们可真是小瞧他了。”
阿茹一惊,追问道:“你说什么?神州和魔道联合起来追杀孟公子?这怎么可能!”孟南跟涂莹听了也吃惊不已。
欧阳白清哼了一声,道:“怎么不可能,西域的蒋家,左家,巫马国的权教三使之一的地狱使,上煊国的七星门、赤血会,血盟的孙成,极意山庄的田泽,瞧不出名堂不知名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哩。嘿嘿,你说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却是问的孟南。孟南呆愣在地,不知如何作答。
阿茹却是吃惊不小,西域蒋家,四大世家之一;左家,在西域实力是仅次于蒋家的世家名门;权教三使,乃是齐秦荣的左膀右臂,地位更在各个堂主之上;上煊国的七星门,门主乃是兄弟七人,各有绝艺,成名已久;赤血会,闻之令人丧胆的一个组织,专以刺杀立世,手段多变且残忍;血盟孙成,人道联盟新晋副盟主司空镜的副手,也是极有名气;极意山庄的田泽,乃是田家后辈中出类拔卒的子弟,在江湖上也已闯出不小的名声。
这许多人风马牛不相及,相互间甚至还有些恩怨纠葛,居然会为一个孟南大动干戈,齐聚西域,追杀于他,阿茹又是吃惊,又是奇怪。
若说魔道派人要杀孟南,或许也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他一个神州人士,在西域的地界上就容易受人仇视。但是神州也有人越界追杀孟南,尤其值此神魔大战之际,却是有些令人费解了。
欧阳白清见孟南无语,又说道:“你自己惹了祸事,却来牵连我门,居心险恶,一至如斯,便是宗主恐怕也保不了你!”孟南皱眉道:“我谁也没惹谁,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杀我,他们会不会是弄错了?”欧阳白清冷笑道:“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阿茹说道:“欧阳,你怎么会知道的?”
欧阳白清道:“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们,除了田泽跟孙成我还没碰到外,余人都被我解决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说至此,孟南方才恍然大悟,为何这十来天居然没碰到那巫马国国师的手下,原来都被欧阳白清杀了。
阿茹道:“权教的地域使……你也跟他照面了?”
欧阳白清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