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鹤本没想杀孟南,欲将其生擒当做人证,是以出手间留了分寸。却不曾想欧阳白清以身相挡,将他重伤,心道:“我尚未使出全力,你也抗之不住,哼,不过须有其名罢了,想来那地域使也不过如此!”见阿茹给欧阳白清喂服了两粒丹药,却不出手阻止,只在一旁微微哼笑。
欧阳白清幽幽醒转,孟南喜道:“醒了,醒了,没事了……”欧阳白清道:“算……你小子便宜……找了两个我惹不起的靠山,不然……少爷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阿茹紧握住欧阳白清的右手,道:“欧阳你放心,我一定能待你们安全走过去的。”欧阳白清遥遥头,紧抓住阿茹的双手,道:“等等……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身子刚动了动,又涌出一口鲜血,心里暗叹,那地域使果真了得,竟将自己伤成这样,若是平时无伤时,自己跟阿茹联手也未必便输与了左鹤。
左鹤嘿嘿冷笑道:“女娃,你也看到老夫的手段了,你若是想改变心意,我左家不计前嫌,定会好好善待于你。以你的资质,他日出人头地,笑傲天下,绝不是空谈。”
孟南怒道:“你左家纵然天下第一又能如何,不辨是非,不懂好坏,阿茹姑娘跟了你们又能学到什么好?徒让后人耻笑,留下千古骂名!”
左鹤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当我不敢杀你么,只要有信在,留你又有何用!”右手一伸,长剑寒光大涨,直向孟南刺去。
孟南也怒道:“只知以武力欺人,充什么英雄好汉!”一个箭步窜出,挥左拳迎上。
阿茹刚叫声:“公子不可莽撞……”两股劲力已经碰在一起,那寒光尽散,孟南也倒退数丈,只觉左臂微微有些发麻,心知自己不懂得护臂的超控之法,无法将其的威能发挥至极限,仅能靠护臂自发的护主之能与左鹤的神通相敌,落了下风丝毫不奇,但心里的胆气却是壮了不少。
左鹤不由又是一怔,这一招虽也是随手而发,却凝聚了他五成的功力,凭借平时得来的消息,这孟南尚未入道,修为纵然不低,也绝对没可能抵挡住自己的这一招。
阿茹轻轻松开拥着欧阳白清的手臂,跃在孟南身旁,眼望左鹤道:“公子金玉之身,岂能与他动手?”
孟南伸手推开阿茹,道:“这一路上都是你跟欧阳兄护着我,现在欧阳兄受了重伤,我在让你一个女孩家打头阵,那我成什么了?”随又冲着左鹤叫道:“来吧,你不是想抢这封信么,就在我的怀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其实依着孟南平常的脾性绝对不会如此张扬,但是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有一口郁气堆积在胸口,无处宣泄。而隐隐中,丹田内的另一半不归他调属的地方亦能感觉到明显的悸动,仿若会随时冲体而出。
自从误食了解圣河豢养的老猿内丹后至今,除了中间有次吞噬雪儿的朝露,助他破开逆天护臂的虚空,救出父母等人外,其后再没有过半点动静。哪怕是这段时间以来,孟南因为事情繁多,有时不再打坐修炼,没积攒出内力,那另一半丹田也是匿伏不出,不再吸食孟南的内力。
直到月余前,那伸手不见五指,天雷击峰的梦境接连出现,孟南方才恍然忆起它还在自己的体内。
而此刻,那一半丹田蠢蠢欲动,似有无穷的力量欲破茧而出,正与那日丹田融合为一体时的情形很是相同。
孟南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又惊又喜。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好事。他深知那另一半丹田内的力量是何等的恐怖,连逆天护臂也能破得,若真的能为己所用,击败左鹤又有何难?
左鹤见孟南忽而惊奇忽而欢喜,哪里能看得到他体内的巨变?冷笑道:“我不但要抢那封信,连你的命也给我拿来吧!”苍龙剑幻起数丈寒光,劲风四溢,威力远比方才那一剑要强上多多,当头向孟南斩下。
孟南以左臂相抵,当的一声,那寒光又已散灭。孟南只觉胸口一闷,气血翻涌,连呼吸也不能了,又倒退出数丈。
这一下左鹤心中不禁有了算计。第一剑随手击出,孟南挡了下来,第二剑左鹤已经运了八成的功力,孟南仍是挡了下来,心里不由暗暗纳闷。这两剑孟南都是用左臂拦挡,猜知他的左臂上定是戴有宝物。
苍龙剑剑光再起,一条数丈长的巨龙现出,仰天长啸,又斩了下去。
孟南叫道:“还是这招么,那你可打不过我了!”左臂高举,泛出莹莹白光,与那巨龙撞在一处,那巨龙悲鸣一声,登时消散无影,左鹤一惊之下,只觉持剑右手一麻,苍龙剑竟然脱手飞出,插入远处地上,光华黯淡。
这一幕只瞧得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均想:难怪贡天敢让他一个毛头小子来西域送信,果然有些手段,幸亏在半路上没冒然下手。而涂莹与欧阳白清也是吃惊不已,甚至是震惊,整个人都呆住了。欧阳白清心里更为复杂:莫非这小子一直是在装傻,耍弄少爷我?
唯独阿茹猜到了几分,一定是逆天左臂发挥了威能。但是此刻孟南体内发生了巨变,她却猜不到了。
原本一分为二的丹田,此际已经融为一体,孟南只觉无尽的力量充斥于全身,一道七彩之光游走于经脉各处,一道紫气紧随其后。每运转一周,气力便加强一分。
这两次丹田的融合虽都是灵石元魂主动为之,却又不尽相同。第一次融合乃是危急之时,为了保护孟南的性命之